天蒙蒙亮时,磅礴的大雨已经消停,冲洗过的树叶多了些娇嫩。
欧阳清秋拿出蓝色花布包中的烙饼分给老妇人和小孙子些吃。
小孩边吃边吧唧着嘴巴,含糊不清的对奶奶说,“奶奶,今天的饼真好吃。”
欧阳清秋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瘦骨嶙峋的小孩,把包中的烙饼全部拿出来留下够自己一天吃的,剩下的都给老妇人和小孩留下。
背起蓝花布包对老妇人说,“大娘,趁着雨停,我先上山去了。”
老妇人手里拿着烙饼对欧阳清秋拜拜手激动的说:“去吧!孩子。拜师学艺,以后也能降妖。”
欧阳清秋扮成上香的,大跑小跑气喘吁吁地赶到上香坊,用手摸摸解救胡媚儿的法器(老妇人尿液浸泡的衣服),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欧阳清秋踏进上香坊的顷刻间,天空中长龙般的闪电划过,“轰隆隆”的雷声,紧跟着响起。
磅礴大雨像天漏了一样,哗啦啦的落下来。
欧阳清秋右手拂拂胸口,看着极速落下的大雨滴,自语道,“幸亏来到了,否则救胡媚儿法器的法力就大减了。”
维持阴阳八卦阵法术的道士看着大雨磅礴的外面气愤地说道,“这是什么鬼天气?”
阴雨天阴阳八卦阵需要大量的阳气维持,道士输出过多阳气会疲惫不堪,脸色苍白。
高高台上黄袍道士怨恨的话语引起欧阳清秋转头看去。
黄袍道士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啪啪”的落下。
欧阳清秋看到阴阳八卦阵中的胡媚儿无精打采,正在漠然地看着着自己。
从怀中拿出湿漉漉的衣服快如闪电的奔向胡媚儿,打开衣服盖向胡媚儿。胡媚儿感觉一股骚味扑面而来。
“啊!”一声惊呼,黄袍道士鲜血如雾般的喷出,同时右手打向欧阳清秋。
胡媚儿的阴阳八卦阵被欧阳清秋破解了,黄袍道士被阴阳八卦阵反击的口吐鲜血。
“胡媚儿快…快跑…”欧阳清秋倒下去时喊道。
惊呆了的胡媚儿顷刻间清醒,马上瘸拐的跑到嘴角流着血的欧阳清秋跟前。
欧阳清秋缓慢地从怀中的内兜里掏出小辟邪剑。小辟邪剑在欧阳清秋手中不停的颤抖,嗡嗡作响。
“欧阳清秋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救不了我。你现在受伤了,我也逃不走。”
胡媚儿眼中满是痛惜的抱怨着嘴角流着血,依然微笑的欧阳清秋。
“拿着你的...小剑,胡媚儿。我现在担心...恶霸...找我爹和娘的麻烦...”欧阳清秋断断续续地说着。
胡媚儿正要接过来嗡嗡作响的小辟邪剑,看看是什么情况。
“蹭”的一声小辟邪剑飞向了胡媚儿的身后,胡媚儿和欧阳清秋转头看向小辟邪剑。
“嗯”的一声,接着“扑通”黄袍道士栽倒在地上,咽喉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咕咚咕咚的涌了出来。
小辟邪剑的及时护主,使胡媚儿免于一死。胡媚儿正在照顾危在旦夕的欧阳清秋。
黄袍道士的感知力感觉到阴阳八卦阵被破,匆忙赶来想偷袭胡媚儿之时,小辟邪剑救主飞起直刺黄袍道士的咽喉,瞬间毙命。
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胡媚儿第一次看到人死的瞬间,心中不免有些恐惧。胡媚儿利用打出浩然冰针气运行的原理,向回吸取小辟邪剑。
小辟邪剑竟然配合似的慢悠悠地回到了胡媚儿身边。
胡媚儿正试图拖走欧阳清秋时感觉到有气流一波一波的向自己靠近,心中有些恐惧。
“放开他。”低沉沧桑的男低音传过来。
空中穿灰色儒家服饰的中年男人,慢慢地把手向上抬,欧阳清秋的身体随着那儒士手的动作,缓慢地飞到了儒家男子怀中。
儒家中年男子抱起欧阳清秋御风而去。胡媚儿看欧阳清秋已被带走,拿起小辟邪剑趁着清真道院的道士们没有聚集来,顷刻间消失。
胡媚儿的逃离,清真道院的黄袍道士一死一伤,一时还无人追赶过来。
匆匆忙忙逃回到欧阳清秋居住村庄的胡媚儿,想起了欧阳清秋说的话。
胡媚儿转身进入村庄,刚进村庄就听到了狗疯狂的叫声,和人的哭喊声。
村庄东头人们围成一圈,胡媚儿走进一看,欧阳清秋的母亲头发凌乱衣服破烂不堪的被绑在树上。
“啪!啪!”恶霸的一个管家用皮鞭狠狠地打向了欧阳清秋的母亲。
“我打死你个老不死的,竟敢让你儿子去救狐狸**精。”
恶霸的管家恶狠狠的抽打着欧阳清秋的母亲,抽打七八下之后,老人家的头低了下来。
恶霸的管家用手放在垂下头的欧阳清秋的母亲,然后摇摇头说:“真不经打,几下就死了。”
人群外面欧阳思杰快步跑了进来,看到妻子已经死去。欧阳思杰疯狂的扑向恶霸的管家。
那管家挥鞭又打向欧阳思杰,嘴里念叨着,“又来一个找死的。”
胡媚儿忍无可忍的进入了恶霸的家院,站在屋顶大声怒吼道:“我在这里休要撒野。”
清脆银铃般的声音,瞬间使在场的人们看向屋顶的胡媚儿。
那管家收起鞭子看到胡媚儿,跑进院子大声喊道:“主人不好了,那妖怪又来了。”
胡媚儿随手向那恶狠的管家摔去,管家霎时倒地,胸口红色的血慢慢地渗出。
六支浩然冰针均插入恶霸管家的胸口,瞬间一命呜呼。
这时恶霸咋咋呼呼衣冠不整
的从屋里跑出来,“谁这么大的胆子在此撒野。”
站在屋脊的胡媚儿看到恶霸,满心恨意的想,“我要杀了你,第一为我和欧阳清秋的母亲报仇,第二为一村的人们解除后患。
胡媚儿瞬间向恶霸甩出十来根浩然冰针,然后喊道:“你们听着,以后再作恶多端,他俩就是你们的结局。”
围一圈的人们顷刻间向胡媚儿投去了敬佩的目光。欧阳思杰把妻子从树上解下来,抱起来慢慢地走开,人们自觉的让出一条路。
一直受压迫的人们,不由自主地给胡媚儿鞠躬。胡媚儿看了看人们对她翻天覆地的变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