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华贵,风流倜傥的少年手持一柄折扇缓缓走上来。他声旁的小厮走在前面为他隔开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他们手里提着一个个钱袋,伸手掏出一把就直接往地上撒。
“都让让,都让让。”那些东西一落地立刻引起一阵喧哗,围观的群众立刻往两边跑去,手脚麻利的将地上的金币拾起就往自己口袋踹去。
“你怎么又来了。”跟叶宁风一起进门的少女精致的小脸上,眉毛微微蹙起,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
每次出现都非要引起一番轰动。
少年本来带着浅浅笑意的脸庞在听到少女说出的话后整张脸都塌了下来。不复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过很快又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芯儿,我最近新学了许多招式可厉害了,要不我打给你看。”
少年口中的芯儿,也就是夏芯,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个半吊子,而且每一次来找她的理由都是这个,从来就不知道换新的,可是偏偏两家人心里打的算盘都是希望能够结成为儿女亲家,所以对于少年来找夏芯这件事都是乐见其成。
榆木脑袋,实心的木头,烦死了。夏芯在心里嘟囔。
“进儿,你也进来吧,今天我们府里来了两位客人,你也一块见见。”一旁的夏母开口缓解尴尬,看来这小子对自家芯儿是认真的,就是估计还有很长的路走。
“是,伯母。”林进心里有些诧异,芯儿一家本就喜欢广交江湖上的朋友,可是也没有说过让他一起见见这种话。林进抬眸打量起叶宁风和缘生,其实他刚刚一进门就看到两抹陌生的身影,只是他一心都放在夏芯身上所以直接忽略。现在细细看来,却感觉出了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林进眯起眼睛毫不顾忌的打量起缘生,这和尚有些古怪。
叶宁风注意到林进的视线一直盯着缘生不放,心里也纳闷了,难道缘生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这么看吗?
“你这是做什么,一直盯着小师傅,他好歹是我请来的客人。”夏芯有些不开心,直接拉起缘生的手头也不回的就往府里走去,叶宁风眼眸微闪,她可没错过刚刚夏母的眼神,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期待。
看来将他们请来的目的并不简单啊。
一场宴席过后,夏母带叶宁风等人去了练武场,他们夏家是这一块地域小有名气的镖局,作为总镖头的夏芯父亲前阵子刚好出门送镖,所以目前不在府里。
刚入练武场叶宁风微讶因为这里的人个个都打着光膀子在练习各种武器,花样繁多,不带重样的,她还在他们声声口号中感觉到了杀伐之气。这真的只是一家普通的镖局吗?不过这毕竟是他们自己镖局的事,所以叶宁风也就不动声色。
“叶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夏母转过身,慈眉善目的看着叶宁风。
叶宁风挑挑眉没有反对和夏母走到了另一处地方,这里泉水溪涧,曲径通幽。
突然冷光一闪而过,颈部传来一阵凉意,锋利的刀锋将叶宁风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划痕,殷红的血液微微渗出染红了衣领。
但是不过一瞬,女人的手被掰折,手里的刀落到地,发出清脆的响动。
叮——
“你解释一下吧!”叶宁风冷眼看着跌倒在地的夏母,没有一丝感情,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她有自知之明,虽然狂妄,但绝不自大。也明白若不是刚才自己就一直在警惕着眼前这个女人,那么现在受制于人的就是自己。
她对于任何会威胁到她生命的人都不会手软,所以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间就将狠厉得将她的手折断。
叶宁风摸摸脖颈上的伤口,扬起嘴角:“不说吗?那你就没有价值了。也许我该去问你的宝贝女儿。”
那女人在听到叶宁风提到自己女儿的时候身子微微颤动了下,而后就直接在地上嘤嘤哭泣了起来。叶宁风不为所动,静静的站在那似乎在等女人开口。
大概哭了一阵,夏母抬起红肿的眼眶,那里面盛满了泪水,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悲哀,原本整洁端庄的妇人现在却是一副比街头闹市上的疯婆子好不到哪去。慢慢调整了下心情,用另一只完好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狼狈的站起身朝另一条路走去。
叶宁风尾随其后,她倒是不怕夏母还有什么幺蛾子。而且她可以看出夏母经过这一击以后,精神状态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其实她也好奇一个在外界赞誉甚高且平易近人的美妇,究竟藏着些什么。
一间小木屋被层层锁链锁住,门外没有看守的人,就像一间被废弃的屋子,夏母打开锁链,轻轻的拉开门扉。动作极其缓慢,轻柔。
一丝光线渗入,原本漆黑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类似野兽的嘶吼,夏母听到以后,马上将门锁了起来,苍白的手指抓着手里的门把,最后终于在屋子里不断传出的嘶吼中,承受不住的蹲了下去。
由于刚刚夏母动作太快,所以叶宁风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毛发旺盛,指甲特长,类似于人型的怪物飞速的跑过来。听着屋子里充满悲哀的吼声,叶宁风的内心有些颤动。
它似乎在哭!
其实叶宁风知道有一些秘术或是巫蛊甚至毒药都能使人类发生变异,变成怪物。而里面的估计以前是人吧,而且从年龄上来判断很有可能是夏母的儿子。
底下的女人还在哭泣,叶宁风憋憋嘴角:“哭泣解决不了问题,既然你是为了里面的要杀我,那么就是有救它办法,不是吗!”
夏母抬起脸,眼眸里透着复杂,而后又落为失望。
“我没有舍己为人的精神,不过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叶宁风自然知道刚刚那女人眼里希望的是什么,不过她失望是对的。
她又不是圣母,凭什么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性命。
“没有了,没有了,除了落月族人的心头血,再也没有可以救他的办法了。我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也不想杀人,可是我的孩子怎么办?!”夏母声音时高时低,情绪一直在崩溃边缘波动,无力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叶宁风磕头:“救救我儿吧,救救我儿。”
叶宁风沉吟,落月族?
她可以肯定自己不是,那么就只剩缘生了,想想一开始林远的异样,就是缘生无疑了。
“你是怎么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