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詹妈妈亲自给宋以宁打来电话。
宋以宁还以为詹妈妈是来替自己儿子说情的,谁知道詹妈妈开场白便是:“宁宁你昨天干得好!”
面对詹妈妈的快言快语,宋以宁竟一时间忘了反应,紧接着詹妈妈又道:“那个臭小子,我都警告过他了,结果他还是来找你们麻烦,放心,这次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说完,詹妈妈又一阵惋惜,“这是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对了,宁宁你们多久结婚,可别因为我家臭小子的缘故,你不请我们呐。”
“呃,詹妈妈你放心,我不会的。”挂了电话后,宋以宁躺在床上翻滚,想着既然俩人的事情已经定了,是不是得见见对方家长了?
白一诺是见过她这边的父母,但她可没见过白一诺那边的。
某个周末,俩人总算有闲暇时间了,白一诺学着下厨的空挡,宋以宁忍不住手臂圈住男人的腰肢,头抵在男人的宽阔的背脊上。
“白一诺,既然我们的事情已经定了,是不是得见见家长了?”
白一诺身形微顿,点了点头,“恩,那改天你带我回去见你爸妈。”
“我爸妈见过你了啊,我说的是带我去见你的父母。”
白一诺放下手中的锅铲,转身,双手箍住女人的肩膀,问道:“你就这么恨嫁的?我还没正式求婚呢,着什么急。”
她当然不着急……才怪!
詹羽那个贱男居然将他们上床的事说给詹妈妈了,估计是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的。
好一个说漏嘴!当时她就想回去,抽詹羽几个耳刮子!
结果可想而知,詹妈妈知道后,就代表宋母也知道了,一向保守的父母,担心女人这次赔了心又赔身体,催促着俩人快点结婚,早早将事情定下来。
其实她也没想过这么早结婚的。
不过,听到男人还有求婚仪式,宋以宁喜笑颜开道:“是吗?你还要求婚?怎么求婚?说来听听。”
“想知道?”“肯定的啊。”
白一诺腾空抱起女人的腰肢,宋以宁吓得,双腿下意识夹进男人的窄腰。
下秒,被男人放在厨房桌上,铺天盖地的问,将她的好奇湮灭。
从那以后,白一诺只字不提求婚的事情。
她好歹是个女人,懂得矜持的女人,总不能天天逼着白一诺问这件事。
可她招架不住医院每个小护士和医生的追问,以及向阳安的糖衣炮弹。
只有在曾归思这里,关了手机,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安静。
临近周末的时候,曾归思这里都没什么人来,她跟着曾归思泡泡茶,看看书,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听完宋以宁少有的抱怨,曾归思笑了笑,“小宋你是担心小白的人品?”
“当然不是。”宋以宁嘟着嘴,“不说这些了,曾老师,现在向阳安怎么样了?”
“你不是和他有联系的吗?”“每次和他搭话,他都先问我的事情,他的事我一无所知啊。”“他啊,旅游泡妹,就没其正事可做了,他妈整天在我耳边抱怨,什么时候才能抱得到孙子。”
宋以宁想着向阳安那性子,让他收心,除非遇上真爱。
“过几天,周末的时候,去上门问诊,你也一起。”“上门问诊?”还有这玩意儿?
宋以宁满脸不可置信,她以为待在中医部门,每天给老婆婆老爷爷抓点药,做下针灸就成了,还有上门问诊这件事?
“不然,你以为这么偌大的中医部,院长允许我开?”曾归思吹胡子瞪眼。
宋以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将“院长不是你老婆吗”的原因说出口。
宋以宁给白一诺打了个招呼,周末的时候,便提着药箱跟曾归思上门问诊。
曾归思告诉她,中医部最赚钱的点,便是这里。
普通人相信西医,用药快见效也快,但大部分人身体上有疾病,都是靠中医来调养,而着调养费用可观,就算没有身体上的疾病,拿来调养身体也不错的。
西医治标不治本,而中医才是长久之计。
曾归思没有告诉她,院长也会一起来。
等坐上车后,看到副座上干练的中年妇女,宋以宁顿时觉得有些坐立难安。
“这女孩,就是一诺中意的?”
曾归思点了点头。
宋以宁觉得,这位又不是自己未来婆婆,被当商品一样看了,自己也不能吃亏,于是自己也瞄了眼向阳安的母亲。
她这样的小眼神,引来向阳安母亲的哄然大笑:“哈哈哈,一诺这小子好眼光,难怪会为了小姑娘你,给那俩个实习生下套。”
宋以宁眉梢微扬。
实习生?还是俩个?
宋以宁好似已经猜到了部分。
看着宋以宁的表情,院长夫人嘴角微微上扬,“一诺那小子还没告诉你?为了你,特意来求我,用某些极端的手法,逼走了那俩个实习生?不过那俩个实习生也真够倒霉的。”
曾归思一边开着车,一边示意着院长夫人别说了,宋以宁望着窗外没出声。
虽然白一诺毁了俩个人前途,但谁知道云雨初和楮彤彤能不能走出其他路来?再说了,白一诺是为了自己这么做,她没道理圣母到为了那俩个害自己的人,去质问白一诺,来隔阂她和白一诺的感情。
这样想着,宋以宁又瞥了眼坐在副座上的女人,她总算知道向阳安的性格遗传谁了。
来问诊的地方,宋以宁光看这装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
接下来院长夫人曾归思与对方的交谈,宋以宁全程都听着。
等到交谈结束,才开始问诊,宋以宁观察着曾归思的表情,以及……曾归思忽悠人的话。
其实那些药材她都能拈手而来,只不过曾归思在其中还偶尔蹦出几句诗词来,让宋以宁不得不佩服,望闻问切能做到像曾归思这样,卖弄文学装优雅的人,已经很少了。
等这些人将他们请走后,坐在车内,曾归思才问道:“小宋,这样的套路学到了吧?”
“……学到了。”宋以宁想不到曾老师还有这么俏皮的时候。
院长夫人道:“老曾也老是在我面前夸你,但他现在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总得找个接班人,原本不怎么忠意你的,但你这孩子心细,懂得察言观色。”
“所以,我上任后,会涨工资吗?”这话对于新人而言,是万万不能认的,但她现在已经不是新人了。
再说了,接任曾归思的工作,也有一定的大风险,不涨工资,那多亏啊?人,总是利益当道,尽管这对夫妇是向阳安的父母,但也是商人,她不能没有丁点防范之心。
院长夫人笑了笑,真是看这丫头越来越顺眼了,“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