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女人开撕的场景,詹羽这辈子是第一次见。
以前和宋以宁分手的时候,即便对方知道自己出轨,但依旧保持着淡定,詹羽一直以为宋以宁对自己没感情,现在看来,不是没感情,而是素质高,不屑和别人打闹。
哪像眼前这俩位,他明明跟其中任意一个都没关系,还能为了点事撕起来。
扯头发的扯头发,抠鼻孔的抠鼻孔,俩女人嘴里骂人的话还层出不穷。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知道我是谁吗?”“哈,不就是个黄脸婆嘛!”“黄脸婆?是你才对吧,老女人。”“男人都管不住的黄脸婆。”
越打越激烈。
詹羽干脆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望着烟灰缸发呆,想着女人们的战争何时才能结束。
大约一个小时后,俩女人无论是从头型还是衣服上,都狼狈得不堪入目,但俩女人都兴奋地数着手中的钞票。
詹羽将自己皮夹里所有现金都给了俩个女人,俩女人分了之后,才停止了无畏的战争。
詹羽将烟掐灭在烟灰缸内,抬了抬手,指着门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楮彤彤当然不会久留。
俩女人挤着对方出了门,却在关门刹那,相视一笑。
那个詹羽从酒吧带回来的女人忍着嘴角的笑意道:“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给咱们钱?”
楮彤彤嗤之以鼻,“好歹跟过他,他就是嫌麻烦,家里钱多得烧纸,只要钱能解决的,他绝不会多花一点心思来想别的。”
“赚大发了,就演了一出戏,赚了这么多钱。”女人数了数手中的钞票,又戳了戳身侧的楮彤彤,“那个男人身材还挺不错的。”
“身材不错又怎样,思想还没我成熟,算了,不提他,这么多钱,我们去哪里花?”楮彤彤话刚说完,女人手肘便戳了戳她手臂,楮彤彤不耐道:“做什么。”
楮彤彤顺着女人的视线,扭头就见宋以宁不知何时,挽着白医生的手臂,头靠在白医生肩膀上,不知听了她们多久的对话。
宋以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我们可没偷听的意思,也没想过阻挡你发财的道路,你们继续、继续。”
楮彤彤吹胡子瞪眼,“最好是这样。”
说完,便拉着身侧的女人抬脚便离开了。
宋以宁瞥了眼楮彤彤的背影,忍俊不禁道:“隔壁的真是可怜,被前女友这样欺骗。”
“你心疼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不错。”“说起来,以前他没和楮彤彤分手,我还是前女友的时候,我是不是太善良了?好似没为难过他?”
宋以宁越想越亏。
白一诺眉梢微扬,“你现在还想和那个男人有牵扯?”
和詹羽有牵扯?呃,算了吧。
宋以宁刚想好的恶整方法,在经过白一诺这么一提醒后,荡然无存。
比起报仇雪恨,她更想跟詹羽保持距离。
过了一周后,詹羽辞了家人给找的工作,整日晚上跟狐朋狗友出来买醉,还约在的是晚上。
夜深人静,街道上无人,他同这些损友在街道上游荡,碰到姑娘就撩,碰到汉子就打劫,吓坏了不少人。
这么游戏人间的时候,恰好碰到另一群拿砍刀的人,臂膀上以及胸膛上都有着刺青,耳上镶钻,手里捏着啤酒瓶子,另一只手揽着女人的腰肢。
詹羽走在损友后面,本来俩帮子人没有过节,但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詹羽才看到为首的男人揽的女人居然是楮彤彤,而对方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不仅是如此,其他女人也是这样,他还发现,有张面孔是距离和楮彤彤分手的那个夜晚,在他房间睡过,并且和楮彤彤打过架的女人。
在俩人群正要分道扬镳的时候,詹羽声线微冷,“等下。”
他身后的一帮损友连忙拉过他的手臂,“詹羽,你别多管闲事。”
詹羽哪里是听得进去话的人。
他的那帮子损友,自然也是认出楮彤彤来,虽然之前带这个女人进了那样的圈子,毁了楮彤彤,但也是她资源,他们并没有太大愧疚之心,再加上詹羽同这个女人分手了,他们就更没必要多管闲事了。
只是没想到,詹羽会主动开口。
詹羽视线从楮彤彤移向为首的男人身上,“放开她。”
楮彤彤抿着唇瓣,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同合租的几个姐妹出去吃饭,吃完便想着去酒吧,在路上就被这几个混混胡截了,想逃都没折子,若真的要都硬,说不定这些混混当场就……
她们只好暂时顺从,希望遇到好人,再进行呼救。
她是看到詹羽了,但她可没抱任何期待,毕竟了解詹羽那懦夫的性格,再加上自己三番五次问詹羽要过钱,对方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
没想到……
感动归感动,楮彤彤机智地装作不认识对方,双手环上身侧男人的后颈,“豹哥,这人是谁啊?我们还要不要去玩了?”
那个被叫做豹哥的人,听到这软绵绵的声音,浑身一个抖擞,心花怒放道:“走,别管这些蠢货。”
“楮彤彤。”眼见着对方要将这些女人带走,詹羽开口呼唤,“你内衣留在我家了。”
詹羽身后的损友们,流氓地吹起口哨。
那些豹哥的兄弟们,个个捞起袖口,对所谓的豹哥道:“豹哥,这些人明显不把我们放在眼底!”
“臭婊子,原来是个烂货,滚开!”那个豹哥甩开楮彤彤,就开始加入斗殴列表中。
场面一度混乱,楮彤彤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赶紧掏出手机报警。
一个小时后,警察局。
楮彤彤坐在詹羽身侧,掏出提包内的纸巾,为詹羽擦拭着额角的血,那是被那几个混混啤酒瓶砸的。
警察问道:“姓名。”
“詹羽。”
“年龄。”
“二十五。”
警察啧啧称其,“我看你这是第一次吧,学别人打架斗殴?”
詹羽没有说话,警察又道:“通知人来赎你们。”
詹羽抿着双唇没说话,损友们都在这里呢,给爹妈打电话,让他们知道自己又为楮彤彤弄出这么多事来,还不得打断自己的腿?
詹羽瞥了眼楮彤彤,问道:“你有没有朋友?”
楮彤彤耸了耸肩,“没有。”
倒是有几个刚认识的,但她们没道理为了她,这个点来警察局。
其他人都有人赎,除了他们俩,好像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