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完剑后,君浅又在万梅山庄逗留了半月,陆小凤与花满楼因为一些事情,早已离去。
君浅对西门吹雪甚是佩服,没想到他不但剑术了得,医术和琴棋书画等都不差。
尤其是医术,在此方世界中找不到一个能与西门吹雪高超的人。
西门吹雪对君浅的评价更是高,尤其是医术这一方面,简直是出神入化。
这日,君浅向西门吹雪提出告辞,西门吹雪看着君浅道:“万梅山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君浅心情有些复杂,看着依旧白衣胜雪的西门吹雪,“好,有时间去江南萧府,那里是…我的家。”
西门吹雪轻声道:“嗯。”
君浅转身坐上了西门吹雪给她准备的马,离开了万梅山庄。
西门吹雪看着远去的倩影,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萌芽而出。
回到萧府,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君浅心中开心不已。
君浅上前去敲了敲门,于叔开门一看,是出去了几月的君浅。
连忙问道:“姑娘何时回来的?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给姑娘准备吃的。”
君浅把缰绳递给于叔,走进萧府,边有便道:“我刚吃过午膳,现在并不饥饿,所以于叔不必担忧。”
“那就好,姑娘这次出府,怎么这么久?”
“一个朋友邀请我去比剑,所以回府的时间延久了点,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府中一切安好。”
“那就好,对了,于叔,我先去拜祭一下我的父母,准备晚饭就可以了。”君浅说完便往萧家祖祠而去。
君浅烧了几柱香,对着父母亲人的牌位拜了拜,“爹,娘,叔,婶,我已经替你们报了血仇,你们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不用担心我。”
君浅又把几月里发生的事絮絮叨叨的在牌位前说了说。
才起身离开祖祠,一片阴风吹过祖祠,祖祠中的灯火闪了闪。
几日后,君浅起身前往京城,君浅这几世,好像除了第一世去过金国中都。
后来就再也没去过京城,就是在上一世,虽然有个公主娘亲,君浅也没去京城。
这一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此机会去京城玩玩。
君浅这次没再骑马,而是坐着马车去往京城。
这天晌午,骄阳似火,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君浅问道:“怎么了?”
外面传来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姑娘,前面有人挡了道。”
君浅才懒得管别人的闲事,虽然君落告诉她,要她攒功德,但是君浅随心所欲惯了。
若是有看得顺眼的救上一救也无妨,若是不顺眼的,就是当着她的面被千刀万剐,君浅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君浅淡淡道:“绕道而行。”
“姑娘,绕不了,前面的镖车挡了道。”
君浅皱了皱秀眉,斜靠在车壁上,声音慵懒清冷道:“那就等他们把事解决完了,我们再过去。”
“是。”
这边,常漫天一提缰绳,发现前面有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道路中间绣花,一个满脸胡子的大男人。
常漫天闯荡江湖三十多年,倒还没有见过男人绣花的更没有见过有人会在这么人的太阳底下,坐在大路上绣花。
“这位兄台,你能否给我们让一让路,让我等过去?”常漫天看着路中间的大胡子男人,拱手请求道。
在这种鸡蛋摆在路上都可以晒熟的天气里,他身上居然还穿着件紫红缎子大棉袄。
奇怪的是,穿着纺缎单衫的人都巳满头大汗,他脸上反而连一粒汗珠子都没有。
常漫天皱了皱眉,挥手拦住了后面的镖车,向趟子手老赵使了个眼色。
老赵中竞也是老江湖了,从常漫天第一趟走镖时,他就跟着做趟子手。
老主人的意思,他当然明白,轻轻咳嗽了两声,打起精神走过去。
这大胡子专心绣着花,就好像是个春心己动的大姑娘,坐在闺房里专心绣她的嫁衣一样。
十八七辆镖车巳因他而停下,他竞似完全不知道。
他绣的是朵牡丹,黑牡丹,绣得居然比人姑娘还精致。
老赵突然大声道:“朋友绣的这朵花实在不错,只可惜这里不是绣花的地方。”
他的嗓门本来就大,现在又是存心想让这人吓一跳的,谁知这大胡子却连头都没有抬,眼都没有贬。
“难道他是个个聋子?”
老赵忍不住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道:“朋友能不能让让路,让我们……”他的声旨突然停顿,脸色突然变了。
刚才伸手过去拍肩的时候,大胡子手里的绣花针刚好抬起,在他手背上扎了一下。
连挨一刀都不会皱眉头的江湖好汉,被绣花针扎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老赵本来连一点都不在乎,可是想缩回手的时候,这只手竞缩不回来了。
他半边身子竟似已全都麻木,这根绣花针上莫非有什么邪门外道的花样?
老赵后退了三步,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并没有肿,却偏偏不听使唤了,他又惊又怒,刚准备发作。
常漫天已飘身下马,抢过来向这大胡子抱了抱拳,“朋友绣的好标致的牡丹。”
大胡子还是没有抬头,却忽然笑了笑,“我还会绣别的。”
常漫天问道:“绣什么?”
大胡子声音森冷道:“绣瞎子。”
这边,君浅看着半天前面的镖车都还没走,声音淡淡道:“老伯,外面什么情况?”
驾车的老伯道:“路中间有个大胡子男人在绣花,挡住了镖车的道路。”
君浅皱了皱眉,起身下了马车,往前面走了过去。
押镖的镖师看到后面马车上下来的君浅,众人眼中盛满惊艳。
君浅来到大胡子所在的地方,正好看到大胡子拿着针要往老赵眼中刺去。
君浅食指一道商阳剑的剑气,打在大胡子手上,顿时,两枚绣花针落在地上。
老赵一脸惊恐,刚才若不是君浅,恐怕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瞎子了。
大胡子脸色微变,惊讶的看着君浅,他未曾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高手。
想着便想逃走,此时时机已失,再留下去会暴露身份。
君浅掠过众人,闪到大胡子面前,声音冷冷道:“挡了我的道这么久,还想跑?”
大胡子也不逃了,直接与君浅交起手来,大胡子越打越心惊,江湖上何时出了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打了三十余招,大胡子被君浅一掌重伤在地。
捂着胸口,口中吐血的大胡子眼中一片惨然,心想:今日难道要如此身败名裂了吗?
常漫天对这个差点让老赵变成瞎子的人愤恨不已,看着他被君浅重伤在地。
提着剑来到大胡子身旁,怒道:“你是来劫镖的贼人?”
大胡子看着常漫天冷冷道:“要杀要剐随便,废话少说。”
常漫天气极,“你…你…”常漫天忽然看见大胡子满脸的胡子,眼珠一转,接着道:“你是不是怕别人知道你是谁,所以才留长胡子遮住容貌?”
大胡子心里一惊,面上却一片平静道:“哼!我有何见不得人?”常漫天没理会大胡子,把长剑插在一旁的地上,从怀里掏出匕首。
蹲下身,在大胡子脸上刮了起来,没想到,这大胡子脸上的胡子居然是假的,是一张人皮面具,常漫天伸手一扯,大胡子惊呼道:“住手!”
常漫天惊呆了,人皮面具下的脸,居然是一张熟悉不已的脸。
谁也没想到来劫镖的会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名捕金九龄。
所以,在场有点见识的人都惊呆了,常漫天更是愤声道:“为什么?”
金九龄淡淡道:“没为什么,没钱了,自然就想办法弄到钱。”
之后常漫天吩咐人把金九龄关押起来,等到了京城,在交由官府处置。
常漫天才对着阴凉处的君浅道:“多谢恩公,若不是恩公,我等早已变成瞎子了。”
“嗯,快点上路,你们镖车在前面挡道了。”君浅不想跟他们废话,在拖下去,天黑都到不了京城。
常漫天让镖师们移开挡在路上的镖车,把路让开让君浅先走。
众人对常漫天的做法并无任何异议,毕竟君浅算是众人的救命恩人。
老伯驾着马车从常漫天等人,让开的小道中驾驶过去,君浅问道:“老伯,还有多久到京城?”
“姑娘,大概还要两个时辰吧。”赶车老伯隔着布帘说道。
太阳渐渐西下,京城也慢慢显露身影,远远望去,一片灯火阑珊。
终于,在城门未关上时,赶到了城门口,老伯赶着马车进了城内。
来到一家上等客栈,君浅把银子付给老伯,留老伯在客栈歇一夜。
赶车老伯觉得已经收了人家姑娘的赶车费,便不再收君浅的钱。
君浅看老伯如此坚持,便让老伯离去,君浅吩咐跑堂的小二给她准备洗漱的热水。
一会儿,小二差人把热水给君浅送到房间中,君浅洗漱一番,才来到大堂内用膳。
君浅边吃边听大堂内众人谈论的新鲜事,听见一些没什么用处的。
君浅便专心食用晚膳,用完膳后,君浅问了问跑堂的小二京城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