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我差点被口里的东西噎死,半天都缓不过劲来。拿着面前的水猛喝了几口。“我和你都不认识,难道你是近视眼没带眼镜认错人了。我宋天遥也许是和你的一朋友长的那么相像了点,但是请你别弄混淆了。”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冲他比了一个手势。“OK.”
“我不认为。”他倒是稳得住。慢条斯理的说。“我觉得。第一感觉很重要,第二,我觉得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我还想说什么反抗这场革命我妈就又出了场。
“天遥。我觉得这小伙子说的不错。”她神清气爽,面色激昂的跟我讲,“你也别要求太高了,就你那牛脾气你就安安心心的给我找个人嫁了。也别每天在我耳边说什么要当晚婚一族,为中国的计划生育做贡献。”
在这场革命战中我主定要穷词告败为了能安心吃顿饭我索性放弃我陈诉的权利,就听老太太在一旁讲,讲到激动处和我相视一笑,我点头称是就能把她应付了。
等到晚上回家之后我就冲回房里洗了澡准备睡觉。老太太就开了门进来了。见她一脸的贼笑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她把手里的裙子放在我的床上跟我展示了一下,“怎么样,这裙子好不好看。”
“还行。”我敷衍她。
我确实累的不行了,猪有猪的生活方式吗,吃完就觉得困,这完全在情理之中。
“我和你商量一下。”她终于亮开了他来的目地。“我把那个男孩约在了后天中午。不远,就在我们家不远处的那个星月咖啡。到时候你穿上这条裙子,再加上我女儿的这张脸蛋不迷死他才怪。”她习惯的摸我的脸。
“妈,我不去。”我把脖子上的毛巾扔在了被子上。
“宋天遥,你敢不去的话,你就给我小心你的零花钱。”她一本正色的说。
“你威胁我!”我镇定的说。“好啊,要我去可以,每月加2000块。”
“500.”
“4000.”
我们俩就目目对视了几秒,终于邪不胜正,老太太一口咬定了。“好,4000.”
我妈知道我的臭德行,除了对零花钱感兴趣外其他的都是无动于衷的。
看着她脸上扭曲的表情我就在心里暗笑,那就是我妈的软肋。当然她也知道我的软肋。我们俩是天生的克星。
我早上是被五个闹钟同时闹醒的,当第一轮失败后,定时的来了第二轮,那声音就在你耳边吵吵嚷嚷的弄的我要疯。我真佩服老太太童心未泯,然后我再倒头睡下去的时候电话响了,老太太的慈祥和蔼的声音从电话你传来。
真的是在掐准了时间啊。
“宋天遥,我的跟你说说,猪呢每天虽然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但是猪也是有格调的,至少人家懂的到时就起床,还会拉下点为人类做贡献。”她那边吵吵嚷嚷的,估计是客人很多。“但是你是一点也没有。”说完就变了声调。大吼。“赶紧给我起来,从今天起你就每天给我到茶楼上班。实现你的人生价值。”
我终于从半梦半醒间醒来过来。“妈,人生的价值分很多种的,而我的人生价值现在还没有实现。”我说。“我的意思就是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浪费。”
然后就挂了电话,我知道我就是大家眼里人人唾弃人人鄙视的啃老族,但是我这人没什么志向也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说白了,就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一个详细的规划。
简称为,没志向。
我挂完电话就阉了,没了和我妈斗嘴时的那般斗志昂.她说的头头是道句句是理我拿什么去辩驳她说的是错的。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可以把死的说成是活的活的说成死的,但是事实如此我无可辩驳。
我到底要做什么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
其实就是在虚度时间,浪费青春,虽然我们常说“青春与人于己都是浪费”“青春就是用来浪费的”,但是也只有虚度过的人才知道这其中的滋味。
我们看起来活的很快乐,无忧无虑,但是心里总有一种无归宿的感觉,就像是在人海中飘荡一样。
我们也孤苦。和我们一样这样过活的人很多,但是我们素不相识,我们都是在暗中较劲。
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老太太打来的开口就说。“行了,马上就去。”
电话那端的声音想起来时我的心里砰砰直跳,想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我虽然气,但是回想起我说的话确实是过分了。我讨厌姚媛媛,我怨恨我爸爸,但是我的确也不该那样说。
“天瑶,我是爸爸。”他的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没了那么活力了。
“哦,爸,是你啊。”我的手指使劲搅着衣角。
“你还没吃早餐吧。”他讲,笑呵呵的。“我现在在楼下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早餐店里,你来陪陪我吧。我一个人吃起来没意思。”
“好,那你等我几分钟。”我说,然后才和他道别。
我去房间里换了衣服用最快的动作洗簌完毕就匆匆赶了下去。
在许多年前我家还很穷,有多穷。
我形容不出来,我当时还小,对穷与富都没什么概念。
当时我家还住在苍城的一个老旧城区里,里面的弄堂又小又窄,常年都是湿漉漉的,还有人家排放出来的生活用水在破碎的臭水沟里流淌,积了清白色的残留物一到夏天就臭不可堪。
我就是闻着这种臭味走在低矮的弄堂房子下躲雨,在我上学的时候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太阳大了在下面躲太阳,像是把天然的伞,在我小学毕业之前都是那样。
在那不久后爸爸就开始创业了,妈妈和他一起,每天早出晚归的打理一家小店,而他们运气很好,在苍城的经济圈子里活了,几年下来有了第一家在苍城城中心开的超市。渐渐的有了第二家,第三家,后来越来越多。我爸爸也摇身一变从穷小子变成了一个不穷但是也没那么富的小商人。
常言道,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我爸是男人代表,而姚媛媛就是这个女人的代表。她抛弃了她的男朋友转而投向了我爸,我爸为了敞开大门欢迎她和我妈离了婚,并且火速结了婚。结婚时还专门上门送请帖邀请我们全家去参加婚礼,我妈也就是在那时打的孩子,我的弟弟就这样在世上只待了六个月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妈妈给他取名为宋天阳。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改名为宋天瑶的原因。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要记住曾经还有一个孩子曾到来过。就算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那么我们知道就好。
我也没敢和妈妈说在孩子引产后我去看他了,闭着双眼,头发浅浅黄黄的,那样小,只有我的两个手掌大,安安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废弃室里,我去握他的手时他还抓了我的手,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那天我一个人在医院外面哭了很久,我只有一个人,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更何况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所以晚上时我才回了病房,握着妈妈的手说。“妈妈,弟弟没有了,你还有我,爸爸离开我们了,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