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醒来的时候头疼的想要炸开了一样,脑袋里轰轰鸣鸣的响。在我醒来后我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头顺便揭开了被子,那一揭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发现我的被子从蓝色变成了白色,我立即清醒过来,打量了四周全是冷调的装饰,看的我心惊胆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还是好好的。我激动的光着脚跳下了床,跑了出去。在厨房里我看见一个人在厨房里,背影,说真的很好看,很结实很性感的那种。
估计是察觉到了我所以他转过了头,竟然是石明。
他微微的笑。“你醒了。”
我灿灿的一笑,怎么遇见这家伙了。他的笑看起来都那么的,怎么说,僵硬,也是,从没见他怎么笑过面部肌肉肯定都僵硬了。
他依旧背对着我,“你先去洗脸,我给你买了洗漱的东西。然后过来吃饭。”
我哦了一声就把自己要跑出来干什么都忘记了,屁颠屁颠的就去洗脸刷牙,出来看时石明早就坐在桌子边上吃早餐了,他的饭厅里有一扇落地窗,明晃晃的光就从窗子里倾泻二进。里面的墙角处摆放了许多的植物,长得郁郁葱葱的。
他在看今天的报纸,逆光坐在那里,整张脸看起来铁面无私。见我来了放下报纸开始吃饭。
他准备了牛奶,在我开始吃饭前就闷闷的出声。“先把牛奶喝了。”命令的语气不能抗拒。“你昨天喝了酒,早晨喝些牛奶可以解酒。”
我默默的心喜,其实石明也挺细心的嘛。
“我昨天是不是很糗。”我一边和牛奶一边问。
“没有,只是吐了我一身而已。”他轻描淡写的说。
我眼睛看来看去的不晓得要说什么,在这个时候我要保持沉默,“一个女孩子晚上不要老去那种地方,不安全。”
“要你管。”我顶了上去。他的眼眸里似要吐出冰来,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歪过头去喝牛奶,偷偷的用眼角打量石明。他又重新拿起了报纸,说巧不巧我竟然看见了沈咛的照片,他揽着谭菲菲笑着,旁边附着他的夫人的照片。一个相貌平凡而精明的女子,题目赫然的醒目,沈咛竟然要离婚了,是真的离婚。
我抢过石明手上的报纸快速的浏览完毕推开凳子就跑了出去,在门口换鞋子。石明也在身后跟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昨天晚上谢谢你。”我急急的穿鞋子,这时候门铃响了。石明的手臂快速准确的去伸手开了门,我穿上鞋子也没看前方就往前冲,才踏出门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隔着一层布料我都能感觉到他心跳的声音,然后就开始想,我似乎是撞在人家的肩上了,反正我的额头疼了,想到我们挨得这么近我蹭的脸就红了,说了句抱歉就准备逃之夭夭,万一别人说我是非礼我就是把全世界所有河都跳一遍都洗不清了。
但是我没跑出去就被人逮住了,我这才看原是是夏宇那张铁青的脸,淡青色的胡渣都冒了出来,脸色也不好,疲惫无力的,丫的,这孙子是跑到那鬼混了都成这么颓废了。
我这时是心虚的,看着夏宇那张此刻比石明更加冷漠的脸我连大气也不敢出,就看着两人用目光杀死对方。各种的狠各种眼神。夏宇什么也没和石明说就揽着我的肩走了,我和石明招手打了个招呼也被夏宇恶狠狠的瞪了好久。
反正我是被夏宇那个家伙扔进车里的,他开车就跟公路是飞机场一样吓得我的胆儿都差点给蹦出来,我颤颤巍巍的央求他送我去了谭菲菲的家里,开门的是沈咛,脸颊上面还有一道牙齿的痕迹,但是已经结了伽。
他也是一副困顿的样子,衣服整齐如昨天见到时的那般衣冠楚楚。我问。“谭菲菲呢?”
他引我们坐下,登起了二郎腿,很优雅的把手放在膝盖上面。“谭菲菲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醒。”
“我看了新闻。”我还是看门见山的说,其实我是挺害怕的,谦谦有礼的儒雅君子其实也是有威慑力的。
“我知道,那是真的。”他抿起嘴角,浅浅的笑。说起谭菲菲的时候脸上全是温柔的模样。“我是真的要离婚,我来找谭菲菲目地也是这个,我要她做我的妻子。以前或许是我错了,但是我是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
他的态度诚恳,并不像是说假话。我就很矫情的问了一句。“你会对她好的。、”
“自然。”他的眉毛轻轻的往上扬,很自信。
谭菲菲这个时候从里屋出来了,在客厅里停了几秒嘟囔的说。“周小乐,这么大早,你精神真好。”
他这话说完我的脸都白了,浑身直冒冷汗,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但是肇事者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走了。
我一直挺直了背坐在那里,连笑容都凝结了。
夏宇平静的和沈咛告别带着我走了,这次比上次更狠,直接把我扔进了车里不说还撞了头,疼得我丝丝的直抽气也没正眼瞧过我一眼。
他带着我回了他的家里,从进门后就把我摁在门上,吓得我眼睛都直了,他的眼睛里似是充了血一样死死的盯着我,这样子比我看的鬼片都吓人。“宋天瑶,你竟然敢骗我。还骗了我那么久。”
“我也没想,只是不想在认识你们也不想在见到你们。”我底气不足的说,“当初我们就分开了,我想也没必要去认识,也没想过我们会再见。就像大家说的,我想把以前都遗忘。忘记之后才可以活的更好、”
“所以,你在那天之后就消失了,我四处找你都找不到,你把号码全部换掉,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都丢掉。然后在后来见到了还一口否定我们不认识。”夏宇还是死死的看着我,捏着我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劲疼得我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周影,你他妈的哭什么,别哭。”然后伸手擦我的眼泪。“老子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夏宇,你够了,少在我面前装了,当年我们为什么会分开你不是最清楚吗。”我甩开他的手。“现在你在我面前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知道什么,我赶到滑冰场时你就没了人影,我打你的电话是关机,之后的几天里我四处找你最后就收到你的一封短消息说我们俩不合适就没了下落。”夏宇的眼睛红了。“周影,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我,就像我是会逃走的犯人。
“解释,你和石卓樱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我毫不示弱,“那你回答我,那天你去了哪里,如果不是石明告诉我,我估计还会一直等下去,可是,夏宇,你不知道吗。事实上没人会在一个地方等你太久。”
“所以你就离开了。”夏宇笑,摇头。“周影,你为什么都不肯听我的解释。”
“眼见为实。”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很温和的摸着我的脸颊。“我和石卓樱没关系,那天不过是她做阑尾炎手术我守在那里才错过了和你约定的时间。”
“你骗我。”我不信,难到事情就这么简单,就因为这么小的误会我们分开了这么久。
他把手臂伸到我的面前。“骗你是狗。”他又嬉皮笑脸的。“要是我说慌你就咬我。我绝不还手。”
“你还敢还手。”我给了他一个暴力头。
“不敢,我只是说着玩的。”他拉着我往客厅走,坐在沙发上分开双腿懒懒的躺了下去,拉着我坐在他的两腿间。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从身后抱住我的腰,紧紧的抱着我。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周影,我现在才觉得你是真正的回来了。”
“你知道吗,在A市那些日子里我天天都盼望着见到你,然后带着你去我们学校溜达,陪你好好的玩,保护你不受欺负,我在赌你还是在乎我的会到A市读书,但是没有,我就抱着这样的想法结束了我的大学生涯。”
“我去A市了。就在你们隔壁的大学,不过后来我出了车祸,那场车祸后我就再也没返过校。”他的手包裹着我的手,皮肤灼热烫伤了我,记忆复苏。像河流一样缓缓的流出。“因为那场车祸,改变了我的一生。我的脸严重的受伤,让我没有勇气在面对一切。”
他摸着我的脸,就像在风在轻抚我。说。“那时你一定很疼。”
我想起了以前。我不敢说,夏宇,在那段时间里我是真的想你。
“好在,你现在还是好好的。”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脖子上,像喷薄的日出。“无论你是周影还是宋天瑶,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他的手环在我的腰,紧紧地扣住我,像是一个小孩依赖母亲会死死的抱大人的腿一样。
他突然放开我,扳过我的身体直面对着他,他目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看我。每当他这么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莫名的心慌,反正是不敢直面对上他的眼睛。
“昨天晚上那家伙没对你做什么吧。”他捧着我的脸翻来翻去的看,老半天说了这样一句。
“你想哪去了。”我逮住他的手,甩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人家不过是看见我喝醉了才带我回家的。”我记起了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他似乎也出去鬼混了,瞬间我就抓到了把柄。揪住他的耳朵开始逼供。“说,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喝酒。”他老实答。
“跟谁喝的。”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才显得很轻松的样子,说。“一个朋友。就是我们以前球队的队长林丹。”
我哦了一声,累的趴在他的身上,早上醒的那么早一惯都不是我的作风,这会儿开始犯困,睁一下眼睛都像会耗费我很大的力气,我拍了拍夏宇,“我困了,要去睡觉。”
他迟疑了一下起了身进了卧室几分钟之后才出来,才抱着我进去,给我盖好被子后才坐在床边,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他低声说话。
“天瑶,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我迷糊着回了他一句。“你还能有什么事瞒着我啊。”然后也没了力气再讲话偏过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话里面有什么含义。只是以为他在胡口乱说。我想也许他和我一样都在害怕,怕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稍纵即逝,得到的最后终究只是一个美丽虚假的幻想。
就像是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