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没有,我没有……您放过我,您放过我……”
萧蕴哭喊着,眼泪横流的被绑在了一颗桐木树上。
那念念有词的光头男子手中拿了一根布满钢钉的长鞭,直接一鞭子挥向了萧蕴。
“这是除恶鞭,贫僧只需要再抽她四十九下,再用渡魂火在她身边烧上一个时辰,就可以赶走她身上的脏东西了。”
这些人,联合起来,是想要她的命啊。
“大师,既然如此,那你可快些将鞭子打她身上去。我可是很希望七妹妹能够尽快好起来呢。”
萧嫡女听着萧蕴的哭泣,心中很是尽兴。此刻她恶毒有挑衅的目光尽数落下。
萧蕴身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三鞭,在第四鞭高高扬起却还未落下的时候,那男子的手却忽然不能够动了。
“大胆宵小,意图伤害天命凤主,当亡!”
四周无人开口,却有浑厚的声音落下。
下一瞬,萧蕴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她安然的落在了地面。而那光头男子却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蕴院里大大小小的人全都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什么天命凤主?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吗?”
萧夫人见此变故,唯恐被请来的皇城贵夫人们说她无故伤人。
她连忙走到萧蕴的面前,扶着她:“好孩子,我也是被人诓骗了,让你受了这般折磨,是我对不住你。来人,快去请医女。”
“我不怪夫人,可是……可是夫人,我现在惊魂未定,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
萧夫人看着周围那些贵夫人看着她的目光,立即说道:“可以,可以。”
没有将灾星的名头落在萧蕴的身上,反而不知道从哪儿来一个天命凤主的话,又正巧被皇城中的几个有权势的贵夫人听见。
此番不仅不能打压萧蕴,反而让萧蕴在这些人面前得了脸。萧夫人现在是完全得不偿失。
一院子浩浩荡荡的人离开,萧蕴回了自己的屋子,将身上的衣裳退下一些,拿了药膏镇定的涂抹。
“刚刚那声天命凤主,是姑娘借助内力,用腹语说出来的,对么?”
屋内,有男子走出,雪白狐裘,气度不凡。
萧蕴冷眼瞧了他一眼:“是又如何?!阙公子,那天冰雪之中,你将身上的披风披在我身上,我以为你是热心的人。可今儿,小女子才真正认识你的冷血无情。”
“此话何讲?”
“你早就在我的屋子里了吧,你看着我面临被人用鞭子抽死,被火烧死的情况,却能不发一言安静看戏。阙公子,你的心,怕是石头做的吧……”
萧蕴重新整理好了衣裳,慵懒的竹椅上一靠,漂亮狐媚的眼睛,是明晃晃的讥诮。
“本公子不出手,是相信你自己能解决。也担心本公子出手了,反而乱了你的计划。”
毫无疑问,萧蕴今儿的这一出,让他更是刮目相看了。
“您看,我信了你的胡话吗?阙公子,您让我很失望。所以,您下次能别趁我不在的时候,进我的屋子,翻我的东西了吗?”
容阙知道了她的身份,来她的屋子翻找的,必然是可以调动人马的玉环。
“本殿可以补偿你吗?比如,纳了你做本殿的侧妃。”
容阙见过无数美人儿,萧蕴是最对他胃口的。更何况,她还是褚凤之女。
至于正妃之位,容阙现在并不会轻易许诺而出。毕竟,萧蕴能否真正的调动褚凤留下的那些实力还未可知。而他选定的另外几个太子妃候选人却是实打实的助力。
所以,他现在要拉拢萧蕴,能许诺的,最多也只能够是侧妃之位。
“您的补偿,我还真不乐意要。太子侧妃,哪儿比得上我现在自由。殿下,蕴园不欢迎你,您请出!”
萧蕴的态度恶劣极了,但就这般态度恶劣的女子,此刻却仿佛全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萧蕴,本殿侧妃的位置,会一直给你留着。”氤氲多情的声音,华丽又温情。
那般包容万物的声音,仿佛萧蕴无论怎么,他都能够纵容。
不知晓的人,一沾就沦陷。已知情的人,却早已经明白前方是何等深渊。
“太子殿下,您请快些,别打扰小女子一会儿和容哥哥你情我侬。”
留着?知道她心有所属,知道她有可能会同别的人……他还愿意留着那个侧妃的位置吗?
容阙当然愿意!
容阙可不在乎萧蕴心中装的是谁,他钟情的是萧蕴的容貌和有趣的姓格,图的是她那些虽然还没浮现,但足够强大的背后势力。
他要的,又不是她的心。
“既然姑娘还有别的约,那本公子就先告辞了。”
萧蕴见他从容离开,兀自从竹椅踱步到窗前,同时拿出一根玉簪。
玉簪是娘亲的遗物,看似普通的材质,却内含玄机。
这根簪子,可号令她曾经的旧部。上辈子,容阙夺了这根簪子后就断了她的四肢,毒哑了她掌握了褚凤留下最隐秘的旧部。
这辈子……
就让她萧蕴,拿着这根簪子,搅了他的千秋大业,毁了他的江山。
“蠢蕴!本少不过才随三皇子出城一天,你就又被人欺负了?你是不是想让本少将你栓起来,绑手上随时牵着才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