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训练还算顺利,晚上住校生要学习叠军被,南栀跟教官说明情况就提前走了。
林叔一早就等在外面,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
“南栀。”苏慕白笑咪咪的接过她的包,看着她身上的迷彩服,“你们这衣服真难看,还好你颜值够才撑得住。”
南栀早就习惯了他的彩虹屁,瞥着他,“你来做什么?”
她总是不给他好脸色,苏慕白跟着她上车,有些委屈,“我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南栀,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栀瞪了一眼,自知说错话,他缩了缩脖子,赶紧改口,“我是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来接你放学怎么了,更何况我马上就要去国外了,下次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嘛。”
他说的可怜兮兮,南栀却懒得理他,军训了一天累得慌,她把座位放倒,靠在上面闭目养神了起来。
一直到车子停在顾家,南栀才睁开眼。
苏慕白已经等在车门前,好像完全没把她的冷漠放在心上,依旧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南栀迟疑了一下才下车,经过他的时候停了一下,“进来吃晚饭吧。”
顾南鸢晚上有事,特地打了个电话回来嘱咐南栀好好吃饭。
挂断电话,饭菜已经做好,跟苏慕白吃完,她去二楼练琴,他也跟了上去。
“我明天晚上的飞机,这是我在柏林的地址,虽然你也不会去看我,但是万一呢。我走了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啊,有可能的话交个朋友,但是只能是女性朋友,有人陪着你才行。”
他把一张纸放到钢琴上,南栀瞥了一眼,继续弹着她最喜欢的天空之城,耳边是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似乎更难受了。
夜里下起了雨,第二天早上还没停,顾南鸢一晚上没回来,南栀猜测是姐夫那边有什么事,心情不怎么好,她随便的吃了两口饭就出门了。
“南栀南栀,我们去那边坐。”因为下雨,军训改为室内活动,几个班级凑在阶梯教室,看红色电影,学军歌。
跟着卓甜到了后排坐下,没多一会儿,其他班级的同学也陆续到了。
她们是国际商学院,所以男生居多,室内活动坐不住,看了没一会儿电影就有人提议:“教官,我们玩游戏吧。”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教官们一合计,“那就击鼓传花吧,停在谁那儿谁表演节目。”
老套的游戏,对孩子们来说却比看红色电影要有意思的多,有人找来黑板擦,立马玩了起来。
百十号人,难免会传乱,好在只是游戏,传错了也就将错就错下去,几轮下来,就有好几人表演了节目。
南栀对这些不感兴趣,跟卓甜打了招呼,她就趴在后面玩手机,前几天刚下了一个消消乐,这几天玩着感觉还不错,用来打发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她划了两下,顺利通关,这时听到卓甜惨叫一声,“啊,怎么是我!”
南栀抬起头,正对上卓甜求助的目光,她爱莫能助的笑了笑。
这个她可帮不了。
卓甜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唱首歌吧。”
唱了首岑宁儿的《追光者》,没有多惊艳,却也完完整整的唱了下来,唱完之后她就乐呵呵的坐下,谁知屁股还没落下凳子,她就再一次尖叫,“这什么啊?”
南栀也没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卓甜的凳子上竟然一滩水,全部被卓甜坐到了裤子上。
她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周围,“谁弄得啊?”
她的左边是南栀,右边隔着一个位子就是孙雪宁。
南栀的目光转向孙雪宁,“是你吗?”
刚才南栀在听卓甜唱歌,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没有人走动,那肯定就是身边人。
孙雪宁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南栀皱了皱眉,“不承认?好。”
她拿起自己的水杯,刚才喝完没有拧盖子,直接掀起来朝着孙雪宁泼了过去。
动作干净利落,就连孙雪宁都呆住了,甚至没有躲避。
大半杯的水就从她脸上,落到了衣服,裤子,还有鞋子上...
整个阶梯教室百十号人都愣住了,还是孙雪宁先反应过来,“顾南栀你干什么?”
她一边擦着身上的水,一边大声的喊着。
还不忘拉动其他人,“你们看到了吗,她竟然拿水泼我,顾南栀,你疯了吗?”
南栀才懒得理她,脱下外套给卓甜系在腰上,拉着她直接出了教室。
“南栀,我们就这么出来,不会有事吧?”卓甜带着南栀回宿舍用吹风机把衣服吹干,他们军训每人只有一套衣服,不吹干没法出去。
南栀穿上外套,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安抚道:“有事也是我,跟你没关系,不用担心。”
卓甜一听就急了,“我也不想你有事。”
说实话,有时候女生的友谊就是很奇怪,虽然才认识两天,但是卓甜很喜欢这个新朋友。
南栀其实并不怎么习惯与人相处,之所以帮卓甜出头也只是因为看不惯孙雪宁的所作所为,不过卓甜的话还是让她心里头一暖。
这难道就是苏慕白所说的女性朋友?南栀不知道。
两个人在宿舍呆了好久,卓甜还热情的领着南栀参观了她们的宿舍,
从女生宿舍出来,就见同班的女生撑着伞朝她们走来。
“卓甜,柳老师找你们。”
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两个人对视一眼,朝着教学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