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店,戈瑶懊恼的看着时承,“对不起啊舅舅,这点事情我都做不好了。”
“是我忘了,不该让你去那种地方,以后你在家插花就好。”
比起戈瑶,他似乎更加懊恼。
“别呀,那以后酒吧的单,我不去,我送别的地方好不好?”真让她一直坐着修理花束,那也太难过了。
再说,今天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时承想了想,今天确实是他的疏忽,在写那个名字的时候他就该想到,这花不简单。
知道她坐不住,他也没在强迫,“嗯。”
夜晚,窗外偶尔吹来一阵阵的风,有些冷。
戈瑶关了窗户,重新坐下,眼前的课本被翻的颠三倒四,她一个单词都没记进去。
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权珩。
填课题答案的时候,手上的笔不知怎么也写了他的名字。
这要被项若若看见,又要笑她。
戈瑶想起白天权珩那冷漠的样子,还特意订了玫瑰花给别人,心就有点凉。
不主动不拒绝,当作无事发生。
他果然还是项若若说的那种男人。
她不要喜欢他了。
戈瑶跟自己较起劲,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带锁的素描本,她用小小的钥匙打开,里面都是她画的权珩。
偷偷的,悄悄地,只敢在一个人的时候画。
既然决定不喜欢他了,那么这东西留着也没意思了,不如烧了。
找到打火机的时候,戈瑶又舍不得了。
说真的,今天就算时承没来,她除了有点反感那个辉哥,心里是不怎么害怕的。
像是确信了自己不会怎么样。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权珩明明当做不认识她,她心里还那么有底。
算了,那就再多喜欢他一天好了。
想着,戈瑶又重新给素描本上了锁,小心的放回了书包。
这天夜里,不过十二点。
漆黑的夜里细雨绵绵。
是个不平静的夜。
辉哥一等人,一个个的死状极惨,要么眼睛没了,要么舌头没了,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不健全。
手段极其残酷,刀刀致命。
不等警察来勘察,消息快的就像一阵风,吹到了黑老板的耳朵里。
“老大,这事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他这样做不是打您的脸吗。”
谁不知道辉哥是他的人啊。
半响,游戏机发出过关胜利的声音。
嚼着口香糖的男人抬了抬眉,一双挑花眼生的盼顾生辉,“蠢货而已,谁教他谈生意的时候玩女人。”
女人最是误事。
手下的人听了瑟瑟发抖,却又为兄弟鸣不平,“可老大,辉哥他们好歹跟了您那么多年,也一直没什么差错,现在死的这么惨……”
男人的视线从游戏机上偏离,一张幼嫩的脸看着单纯无害。
“如何惨哦?”他问。
“辉哥的手到现在还没找到……无非就是耽误了他权珩点时间,实在没必要这样吧,哪有这种规矩。”
他一个小喽啰都气不过了,更不明白自个老大怎么还坐的住。
听闻,男人的脸色依然平静,他无辜的撇撇嘴,目光回到游戏机上,“年轻人,脾气大。”
“也是奇怪,辉哥平时谈正事从不搞那些幺蛾子,这次怎么会……”
biubiu的声响从游戏机发出,直到里头的人物死掉了,他才扔掉了游戏机,起了身,“告诉兄弟们,这事我记住了。”
修长的腿从手下身旁走过,男人唇瓣勾出一抹弧度,那淡淡的笑容仿佛淬了毒,走了几步,脸上的温度却又变的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