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万物沉寂。
月落西斜,天地转暗。
驿站后面丛林的里的群鸟散飞的声音。
驿馆里的人睁开眼睛,摸起枕边的长剑坐了起来,没有开灯。
而是屏气凝神,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黑暗中,几个黑衣人慢慢逼近驿馆。
突然,电光火石,兵刃相接,紧接传来几声闷哼,摸上来的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倒下。
“噗嗤”一声,房间里的灯点着了。
这人一身白衣,面色比月光更冷。
另一侧榻上,传来了打哈欠的声音。
“老姚,大半夜的你点灯干嘛。”语气倒是埋怨的很呢。
这白衣人正是姚肃。
“既然醒了,就把这几个葫芦给清理了吧。”
肖池羽从榻上起来,仍是哈欠不止。
“下次,咱俩得换你来清理。”
姚肃擦了擦手,“你来守夜吗?”
“嗯?”肖池羽一愣,立马摇头“不不不,清理葫芦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守夜让他不能安睡这种事,真的是太折煞人了。
片刻后,肖池羽从外面回来了。
进门又是一个哈欠,“这下可以睡觉了吧。”
姚肃一脸淡然,不以为意。
“终于快到京了。”
姚肃也跟着轻轻舒了一口气。
“这些天,就怕京城传来消息,没想到皇后的性子居然可以忍这么久。”
“她是皇后,必须忍天下之不能忍。”
“老姚,还是咱俩自在,快意恩仇,及时行乐。”
姚肃勾起嘴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的绮云宫内,云褚宁也没有睡。
倚溶劝了她好几次。
“娘娘,天马上就亮了,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云褚宁就是坐着不动,“这么久了,都没给臻儿报仇,希望这场法式给她些安慰。”
“娘娘,身在皇家,有很多无奈,小公主理解的。”
云褚宁眼角蕴泪,摇摇头。
“忍了这么久。”她抬头看向倚溶,“你先下去休息吧,天亮了,之后臻儿的法事得找人盯着,以防万一。”
倚溶坚决不肯,“娘娘不睡,臣妾就在这陪着娘娘。”
云褚宁叹口气,“罢了,你随我去取柳风剑。若法事上,昭妃或者谁不守规矩,我绝不忍她。”突然狠辣的语气。
她真真的是忍了太久了。
倚溶拍拍她肩膀,又担心她情绪太激动,安慰道:“这法事是太后操办的,就是给她昭妃十个胆,她都不敢有任何差池。”
“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天真是便宜了她。”提到昭妃,云褚宁又恨的牙痒痒。
“娘娘,莫要动气伤了身。听说逍遥两位公子很快就进京了,他们南家的安生日子也没有几天了。”
云褚宁思忖着,“其实,最近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昭妃为何要对臻儿下手,臻儿只是个公主,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对她有何威胁?她要后位冲我来啊?”
倚溶摇摇头,“昭妃心肠歹毒,或许她就是让娘娘伤心吧,因为皇上不肯废后。”
云褚宁闭着眼,心头酸涩:“人别羡慕的这后宫之主,却是害我儿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