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上,用力开上一枪

第二十四章 她冰凉的手被他收进掌心 每周赠币

“自重,富三少。”

以许绍玉这么多年对厉锦岳的了解,这是已经是能容忍的极点了。

明媚觉得十分好笑,也的确笑出声音来了,从他身后绕出来,她看向三富。

“三哥,你先去吧,我就不陪你了,抱歉。”

三富虽然那么想了,倒是也了解她的性子,从小就是一根筋出了名的,也没再多费口舌。

“那好,三哥走了。”

看了男人一眼,三富才出去。

厅里本来就基本都是他的人,现下一走,就剩了明媚她们两个和对面那两个,还有在楼梯口看戏的许绍玉。

厉锦岳看着女人用力挣脱离开的手,眼神晦暗。

高跟鞋的声音在较为空静的大厅里回响,女人在邵锦书和何江生面前站定。

何江生此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属斯文败类那一挂,他的手还搂在邵锦书的腰上,见明媚过来,笑的温润客套。

“多谢今天明小姐解围。”

乍一听还像那么回事似的。

明媚的手有些发凉,她双手环在胸前,把手放在胳膊下面,唇上微笑的弧度不多不少的有些傲气凌人。

“何少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为了你们来的,听说,何少和邵三小姐的婚期将近了,是么?”

何江生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怀中垂眸脸色苍白的女人。

“是快订婚了。”

明媚也点点头,不爽总要撒气的地方,自己的人要管,外面的也不能放过。

“那正好,希望何少管管自己的未婚妻,大半夜给别人男朋友打电话这种事传出去……”

女人刻意拉长了声音,含沙射影的太过明目张胆。

“大家会说邵小姐有意做三儿。”

邵锦书的骄傲临城皆知,做三这两个字扣在她头上,就好像生生把一朵高岭之花当街扒了衣服。

能不难堪么。

邵锦书被这个姿态如此居高临下的女人气得唇都在打颤,她深深吸着气,尽量让自己稳着声音。

“明媚。”

女人一记冷眼扫了过去,截断她的话。

“我要是你,就会乖乖闭嘴,张嘴就会被骂,邵小姐,别让我觉得你不止没有脸,还蠢得要命。”

倒不是专门等着她这一句,不过凑上来找骂的,自然没有道理辜负。

空气又陷入了诡异的静谧,许绍玉差点就拍手叫好了,这个段位的女人打架未免太有看头。

“够了。”

身后的男人的声音已经沉到了顶点,看来是听不下去了。

明媚连眉梢都没抬一下,她现在心情着实不太顺畅。

何江生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温润悦耳,他脸上微笑不变,豪门里十个有八个都带着面具,真假倒也未必说得准。

“明小姐不必担心,今天是锦书拨错了电话,不会有下次了。”

“这样最好,就当是给何少今天面子了。”

一码归一码,明媚总归是不想在何江生这里闹得太难看。

何江生关切的看向厉锦岳。

“厉公子的脸色不太好,赶快送他去医院吧。”

的确是越来越苍白,邵锦书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将头埋的更低了,涌起的自责和难堪几乎要淹没了她。

明媚寡淡的从邵锦书脸上移开眼。

“那就告辞了。”

她转过身。

“跟我回医院。”

挽上厉锦岳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她的声音安安稳稳,静静袅袅的,听不出来很生气,但也不像平常那么欢脱灵快。

就像……想闹的妻子在外人面前给丈夫留面子的那种……隐隐于无形的默契和底线之上的迁就。

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夹紧了胳膊。

直到两人消失在楼梯,邵锦书都没能等到男人的目光,她其实很期许,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好过他就这么被另一个女人这么带走。

她刚才说,他们今天下午在一起。

今天下午。

苦涩像长出了藤蔓一般缠绕在邵锦书的心上不断收紧,她禁不住皱着眉,明明是她自己选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好像越来越忍受不了了。

明媚把男人扶上车之后,很自然的就松开了手。

雪里红在前排,她和男人坐在后排。

一上车,男人就将后座的隔板升了起来。

明媚看了一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没做声。

升了隔板,后座的声音小了很多,男人的略显粗重的呼吸就格外的抓耳。

明媚烦躁的闭上了眼睛,向后一倚,现在倒是知道疼了。

“困了?”

她冰凉的手被他收进掌心,很好地包裹了起来,暖意渗进来。

“你干什么?”

她这个男人,竟然在她手心里划来划去的,明媚怕痒,忙抽出了手。

“现在不困了。”

他淡淡的语调写满陈述。

“说说你和三富的事情。”

明媚侧头,绯红的唇轻轻扬了起来,落在男人眼里,说不出的桀骜不驯。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谈谈邵锦书的事情?”

明媚做好了他发火的准备,但他只是眉目沉静的看着她。

“先说你和三富什么关系。”

明媚淡淡看向他。

“重要么?厉公子。”

男人冷笑着用手指磨砂着她的下巴。

“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说重要不重要。”

“原来你知道我是你女朋友。”

这话其实很没意思,但明媚还是说出来了,不是为了确认归属感,只是为了嘲讽他而已。

“他喜欢你?”

他好像很执着于这件事情,明媚打心底里觉得好笑,男人的占有欲和嫉妒有时候真是让人混淆。

她轻轻的拨下他的手,然后握住,动作说不出的温柔旖旎。

“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但是厉公子,你喜欢我么?”

她爱极了他这双眼睛,从眼头到眼尾的每一段弧度都是正正好好的拴着她的心,她渴望他满眼都是她的样子,想看那一双外人看来威严湛湛的眼睛,为她装满似水的柔情。

可是此刻,她没看他的眼睛。

爱情这东西可比酒让人上头,得失难量,她满腔热情的码压在桌子上的时候,想的只是怎么赢,可没有现在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

明媚静静的等着,视线缠绵在他坚毅的下巴,胡茬。

良久。

他才出声。

“有一点。”

一点是多点,明媚没问,不管是多点,有一点就有翻盘的机会,她甚至想过,就算是空手,她也一定会翻盘。

“有一点你就危险了。”

她笑着看他,脸皮厚的两只手都去吸取他手上的暖和气。

“我下午就说过了,沾上了我你就危险了。”

男人老实的任她在自己手上摸来摸去,将她那满手的冰凉渡到他手上。

“离那个三富远点,不许叫他三哥。”

明媚的浅笑变成了笑眯眯。

“先说说你和邵锦书。”

杜康 说:

我没能耐保持自己时时刻刻都清醒,控制自己不沉沦,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某一天幡然醒悟,撕心裂肺的亲手斩断枝节藤蔓,利落干脆的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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