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许久不见。”
晏青鸣挥了挥手，身后的人走了进来，“这是臣弟为您挑选疗伤药品，听闻您自战场回来后受了重伤，希望对您有帮助。”
晏玄凌道，“多谢。”
厉准上前双手接过，恭敬地退后。
“这位应该就是秦家的小姐吧。”晏青鸣微笑，“秦小姐生的面善，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六弟，一个小丫头而已，说这样的话，不太合适吧。”晏玄凌神色淡淡，只是双眼中多了一丝深邃。
白九九看着晏青鸣，他唇边的笑容和记忆中模糊的笑容重叠，耳边嗡嗡作响，她低下头。
“六弟，你似乎吓到她了。”
晏青鸣微颔首，“抱歉，秦小姐，无意打扰，三哥，若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晏青鸣已经离开，晏玄凌看向白九九道，“你和六弟认识？”
白九九抬起头，“不认识，就是，有一点点眼熟，我也觉得他似曾相识……”
白九九发现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变了，他的眼神都变冷了。
白九九吓了一跳，不假思索地道，“虽然那个人，看起来很眼熟，但我还是最喜欢哥哥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永远站在哥哥这里！”
或许是她几百年前见过那个人类的前世，又或者过去某个时间段在哪里擦肩而过。
如果她连对方的脸都记不清楚，只能说明这个人对她而言也没有多重要。
白九九说完之后，感觉到他的脸色似乎缓和了过来。
白九九松了一口气。
她就坐在一边，听见外面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来来往往的欢声笑语，白九九再看一旁的晏玄凌，他还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兵书。
在白九九的心里，晏玄凌这样的人应该是意气风发的，而不是这样，仿佛英雄末路。
白九九的心情低落了下去。
“怎么，不能出去玩，不高兴了？”
白九九站起来，半个人扒拉在桌子上看着她，了无乐趣，“没什么好看的。”
去看人类猎杀动物，白九九只会起鸡皮疙瘩。
围猎持续了整整一天，而白九九就没有出去过，在营帐里，她吃好喝好，还不用和讨厌的人打交道。
厉准在旁边观察了她许久，他一直怀疑这个小姑娘心思不纯，可是看起来真是不像。
到了要回程的时候，她也没有半点表现。
或许，真是他多虑了呢。
……
“陛下，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另一个营帐中，承恩的神情略有些许迟疑。
“这些年来，老三的羽翼渐丰，即便如今已经受到重创，但若不彻底除了他，始终是朕心中的一根刺。”
“可是，晋王殿下他……”
“承恩，朕意已决。”
承恩知道，陛下始终怀疑晋王殿下身上的血脉。
陛下是个多疑的人，这么多年这个疑问在陛下的心中只怕早已生根，直到如今，大概已经根深蒂固。
承恩不再说话了，既然陛下心意已决，那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毕竟是陛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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