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晏玄凌看她蜷缩成一团，眼角流下了泪水，伸手替她拭去，心中有些古怪的情绪蔓延上来。
他闭上眼睛，半晌再睁眼后，情绪才恢复了寻常。
“秦瑟，该起了。”
他这才发觉不知怎么已经过了一夜，本该在另一张榻上的某女几乎挂在他的身上睡着。
白九九缓缓睁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是怎么了？”
晏玄凌斜睨了她一眼，“问你自己。”
谁知这女孩像是沉死了许久后，一下难过了起来，看着他十分忧伤地道。
“哥哥，我好像梦见你死了。”
晏玄凌，“……”
白九九抿着唇，泪水又在眼里打起了转，“真的。”
他的神情变得些许无奈，敲了敲她的脑瓜子，“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盼着本王死？”
“不是……”她低着头喃喃，“真的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也许是这段时间相处也处出了感情，她伤感地抱住了晏玄凌的颈脖。
晏玄凌甚至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是不是该好好告诉她，他还好好地活着，并且大概不会轻易的死去？
况且正是清晨，一个这样的少女搂着他蹭来蹭去，不安分地乱动，真心……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行了，一大清早的，成何体统？”
白九九无辜地抬眼看他，“嗯？”
一双含着泪光的狐狸眼，泛着令人怜爱的光泽，晏玄凌的脸直接黑了下去，几乎是拎着将她提了起来。
“你，离本王远一点。”
白九九懵了。
她是不是被嫌弃了？
不是吧，她是一只爱干净的狐狸精，而且因为百年的修炼，吸食天地灵气，她的身上没有，也不可能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的。
“出去。”
白九九一脸的茫然，然后就被赶走了。
桑若一脸迷惑地站在门口，风微微一吹，凌乱的很彻底。
作为一只狐狸，她真想不明白不就是趴在人类的身边睡一觉会有什么问题，难道说是因为她话太多了吗？
白九九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
晏玄凌半时辰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某女还可怜巴巴地站在他的门前。
不知为何，他想到的就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狐狸蹲在门口委屈摇尾巴的画面。
“你在做什么？”
“哦，没做什么，我在思考人生。”
晏玄凌叹息，“秦瑟，男女授受不亲。”
白九九的神情变得狐疑。
晏玄凌突然俯身，用她大概能听懂的意思，“就是说，男女之间不能靠的太近，至少现在不能。”
白九九不解，“那什么时候……”
他的目光颇有深意，“等你长大。”
白九九郁闷。
她只是看着小而已啊，但这话又不能说。
“行了，早膳的时间到了，走吧。”
白九九马上跟上他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男人的余光始终落在身后，见她落下自己一大截，慢慢放缓了脚步。
白九九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挺好的，昨晚的梦……
听人说，梦都是相反的，或许那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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