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第3章 嫌她丢人现眼 每周赠币

夜灯初上,余安挽着谭胜廷的胳膊出现在宴会门口。

门前的牌子写着祝贺顾锦维和辛冉结婚三周年。

一进门,有女人就迎了上来。

“胜廷,怎么来得这样晚?”辛冉披着柔顺的直发,一身纯白的抹胸裙,笑盈盈的看着谭胜廷。

谭胜廷勾唇笑了笑,眼神温柔又宠溺。

“路上堵车,耽搁了些时间。”连声音都那样温柔。

是余安从未感受过的。

她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呆愣的看着男人嘴角的那抹笑。

辛冉似乎这会儿才注意到余安,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又盯着谭胜廷:“胜廷,这位小姐是?”

余安就眼看着谭胜廷嘴角的笑很快敛了起来,沉着脸道:“一个无关的人罢了。”

“哎呀。”辛冉猝不及防拍了下谭胜廷的肩膀,娇声道:“你这人总是这样,这位小姐该生气了。”

话是这样说,目光自始至终却从未落到余安身上。

余安垂在腿侧的手用力捏紧,指甲深深的抠进掌心。

脸上的肌肤刹那间变滚烫,余安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谭胜廷未接话,只是说:“忙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是个重要的日子。

“我正想找你呢。”辛冉点了点头,说:“锦维还在加班,你过来帮帮我。”

说着,她就拉起谭胜廷的手。

一瞬间,男人的手臂在余安眼前消失。

“诶……”她还没说出话,辛冉拉着谭胜廷就走了。

似乎,她就像个隐形人,谁都能忽略她的存在。

余安眨了眨眼睛,里面热热的。

“咕噜……”肚子里突然传来声音。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她还未进食,往常,她六点就用完晚餐。

她踱步到餐食区,顿了顿,一时却又没有了胃口。

看着旁边倒好的红酒,余安举起杯子,一口就喝尽了。

她看着杯面倒映出来的自己,里面的女人长长的直发披在肩头,连礼服也跟那人一样,纯白的抹胸裙,只不过是掐腰包臀的款式。

余安突然冷笑一声,自嘲道:“余安,你这个傻子……”

她撑着酒水台,突然晕晕乎乎的。

耳边嗡嗡的,似乎有人在讨论她。

大厅的角落里,几个女人凑在一起,看着余安的方向指指点点。

“快看快看,那就是谭大少的新宠。”

“这个的长相倒是比以前那些更像辛冉啦,连发型都一样呢。”

“长得像又怎样啊?说到底还是冒牌货,看她畏畏缩缩,小里小气的样儿,哪里比得上辛冉半点?”

“你说得对,这么一看,还真觉得她很一般诶。”

“哎呀,说到底还是辛冉有福气,嫁了个老公吃穿不愁,又有谭大少这样的人随叫随到,想想都挺美的。”

“你啊,只能在梦里想想啦。”

“哈哈哈哈哈……”

角落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余安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酒杯,突然仰起头,又灌了一口。

她擦了擦嘴,握着酒杯,跌跌撞撞的朝那角落里走去。

那些女人见她靠近,抬抬下巴道:“你想干什么?”

余安不稳的站着,扫了她们一眼,说:“你们不知道背后嚼人舌根是会烂嘴的么?”

人群中有人切了一声,道:“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说,就你,能出现在我们的嘴里,你还得感到荣幸呢!”

“出来卖的,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怎么,谭大少一晚上给你什么价,很高吗?”

“啊!”

余安酒意上头,涨红着脸,突然举起酒杯,大叫了一声。

那些女人以为余安要动手,顿时作鸟兽散,不知道是谁推了余安一把,她没站稳,面朝下摔在了地上。

酒杯也掉落,碎了一地。

“嘶……”余安摸着被擦破皮的额头,疼得呻吟出声。

旁边的人围着看,谁都没上前拉她。

“余安!”楼梯间突然响起一道男声。

男人的声音似乎给了余安力量,她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

旁边一女人突然出声:“哎呀余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快起来。”

说着,她就要去扶余安。

余安却甩开她的手,冷冰冰道:“不用你假惺惺。”

谭胜廷也走了过来,见她坐在地上,额上,腿上都是伤痕,连头发也乱糟糟的。

“余安,我带你来,不是让你来丢人现眼的!”男人斥声指责她。

刹那间,余安心里有什么东西坠落了。

“我,丢人现眼?”她喉咙哽咽的反问。

余安仰头看着他,温热的眼眶突然滑出一滴泪珠。

谭胜廷却视若未见,冷漠道:“沈默。”

助理沈默出现在身后,低头应着:“老板。”

“带她回去,眼烦得很。”

话落,他转身走开。

沈默走过来,说:“余小姐。”

余安站起身,垂着头走出大厅。

“哎呀,刚才不是还很想打人吗?怎么一下就蔫儿了?”

“我就说,一个出来卖的,哪有什么底气啦?”

“就是就是,说到底还不是个依附男人的冒牌货!”

她咬紧牙齿,身体歪歪扭扭的,一路听着那些女人恶毒的话。

……

沈默将余安送回公寓,然后便离开了。

余安靠着沙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即便醉酒的头痛得快爆炸,却还是固执的没有闭眼。

她木楞的盯着某一处,像是在等待。

直到夜里十一点半,门口才响起开门的声音。

余安眼睛颤了颤,机械的望向门口。

谭胜廷进门就脱了外套,晃眼见到客厅里的女人,皱了皱眉。

他走过去,踢了踢女人的膝盖。

“自己清理干净,别让我赶你出去!”他像对待一个乞丐那样说道。

余安看了看自己膝盖上的伤口,又看了一眼男人的脚,没说话。

“耳朵聋了?”谭胜廷突然又踢了一脚,扬声道。

“嘶……”那一下太重,余安疼得叫出声。

余安仰头看着他,眼睛里泛着盈盈的水光。

“怎么,在人家结婚纪念日受了气,撒到我身上?”她勾着嘴角嘲讽。

谭胜廷目光颤了颤,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往常,她都是听话得很,从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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