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请九思,郡主千千岁

第九十五章:醉杀少年郎,借问君知否 每周赠币

端木隰华按照和陆维桢的约定,在十五的前一日,她借着送羹汤的由头,将药粉洒在了南安王身上,届时再放出雌蝶即可。

所谓里应外合,内廷里陆维桢同魏思阙各持一罐雄蝶,等待时机。宫门外,则有崔空龄一行人把守望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次的目的是探查出阿昧夫人在何处,接下来才好寻了法子知道关于血统与废太子一案的真相。

申时初,端木清和已经坐上轿子,走了一处偏僻的小路前去皇宫。

另一边,内廷的一间暖阁,座下设了两张小案,周稚弗同百里之恒一处。魏淑妃作陪,端木清嘉在上。

两人在皇宫内用了些点心,又是同元德帝好一番虚与委蛇。眼见着天色渐暮,这才起身预备出行。

周稚弗起身,青年长身玉立,略一扶手下拜。百里之恒紧随其后,也跟着下拜。

“多谢陛下招待,弗此次来的仓促,寻常之物难表心意。只表弟初来北襄时,曾遇了然大师,得大师指点,赠有一把钥匙。”

三国的帝王都在找的三样东西,其中一样就是可以开启天下财富的钥匙。这把钥匙是用东海海底年岁过百的珊瑚,以及蚌壳里的珍珠磨成粉制成的。

“大师曾言,持有此钥者可掌北襄财富,只切不可生出不轨之心,否则会有无妄之灾。要多行善方能得天庇佑,长长久久。”

百里之恒睫毛微动,他默默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想来自己以后骗人还是需要多向他请教的。

“陛下是北襄的主人,既然百里家要走,自然要物归原主。”

“另一样是暖玉,此玉冬暖夏凉,常年佩戴有滋养身体之功效。”

在他说完后,立时便有旁边侍候的小太监拿了托盘,将两样东西呈上来。端木清嘉只飞快扫了一那把钥匙,随即拿起了那块玉石。

暖玉生香,碧色晶莹剔透。触手间细腻温润,当真是难得的极品。

“太子有心了。”他想,皇后一直畏冷,倒是可以给她打个镯子。

“弗愿陛下安康,更愿东阳与北襄永结同好。”

周稚弗说完,背后的百里之恒也跟着道。

“百里家蒙陛下多年照拂,臣拜别,愿陛下万古垂鸿名。”

“如此,朕也就不再虚留你们了。太子贤良,想必东阳少了你是不行的。”

两人先行走在前面,深秋风凉,魏淑妃陪着端木清嘉先回了寝宫,披上了斗篷才乘了歩撵向着宫门外行去。

路上马车和仪仗队已经在候着,两旁稀稀疏疏站了些官员。

打头阵的是傅又山同魏齐光,后面紧随着一些臣子。崔空龄和赵斯年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后面,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无限贴近。

赵斯年黑眸微闪,轻声道。

“一切小心。”

“呵,怕什么。我干过那么多仗,这不过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

崔空龄凑过去,拿拇指碰了碰小指,向青年垂下的一缕头发吹了一口气。

“不过心肝儿,难得看见你这般担心我。你放心,我当然得保着这条命回来见你。”

赵斯年漫不经心的把垂下的发丝撇到耳后,抬眸对上眼前人一双炽热明亮的黑眸。他意外的没有奚落他,只轻轻一点头。

现下,帝王的车驾正向这边行来。

掀开步撵的窗帘,端木清嘉远远的就能瞧见那边的情形,他眉头略微一皱,问向跟在下面的内侍。

“陆相和武安君呢。”

内侍凑近了帝王耳畔低语几句,端木清嘉没再说话,只放下了帘子。

却在将要落轿时,又掀开了车帘,同内侍低语了几句。随后便见小太监匆匆离开,不知去做什么了。

“恭请陛下圣安。”

重臣纷纷下拜,帝王做了个抬手的姿势,臣子们起身后,端木清嘉向一旁鸾车边的两个青年点了点头。

两人面上皆带着笑意,一者从容。二者谦和。到底是表兄弟,周稚弗同百里之恒的眉眼之间,有五分相像。

“如此,弗(臣)拜别陛下。”

“太子且去。”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銮车,在前面骑着马的令官甩了一下鞭子,拖长了声腔道。

“太子起驾。”

接着,马车开始缓缓向前行进。帝王同众臣目送着车驾走出一段路后,正准备下令离开。

四周却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哨子声。

“什么?是布谷鸟么。”

有位官员问道,同他站在一侧站的同僚摇头,他步子向后挪了些许,恐怕不是。

果不其然,下一刻,天上噼里啪啦落下许多弹丸样的珠子。珠子落地炸开,生成一团又一团的雾气,直呛得人后退。

“快,保护陛下。”

群臣乱做一团,侍卫们当即拔刀盯着每一处的动静,围成圈紧紧护着帝王。

“羽林军!”

崔空龄高喊一声,看了一眼赵斯年后,策马向着前方行去。

几声马儿的嘶鸣叫喊过后,雾气散去,只见一行黑衣人已经从马车里劫持了周稚弗。明晃晃的刀子架在青年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崔空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这群人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

“这,这,这……”

官员们交头接耳,面上惶然,最终都转向了帝王。

端木清嘉面色不明,周稚弗若是在这里出了事,怕不是要挑起两国的战争。

是谁干的?他扫了一眼傅又山,见他也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不是他么,但也只有他有这个动机行事。

前些时候,他多次上书言说傅行玄落在了周稚弗手里,求他帮忙。

“你们想要什么。”

崔空龄骑着马在刺客们面前绕了个圈,不顾他们的拔刀相向,为首的刺客头目道。

“我们要什么,陛下当然知道。”

这话一出,还在议论纷纷的众臣都适时的沉默,他们都很默契的低下了头,只有崔空龄高声道。

“放肆,胆敢非议陛下,扰乱谈人心,其罪当诛。我看你们主子也就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了,只会用这等阴招。”

端木清嘉琥珀色眸子微闪,看着马上的青年,倒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这一番话不仅说的臣子们惭愧不已,更让刺客们愣了神。

崔空龄找准时机,策马上前,露出袖口藏着的短箭,先行射伤了为首的几人。后又转出另一只袖子里藏着的戮空短刀,开始与他们缠斗起来。

“走!”

刺客头目一声令下,又是噼里啪啦扔出不少弹珠,一阵浓雾升起,看不到再多。只听到刀入皮肉的声音,以及崔空龄的一声闷哼。

浓雾散后再去看时,刺客们,连同昭成侯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残留了一片染血的青衣。

赵斯年见了,眼皮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

“羽林军。”

端木清嘉声音低沉,一步一步走向一个受惊未定的官员面前,其余众人俱是自觉地低下头。

帝王怒了,在他面前,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堂而皇之的带走他国太子,还重伤自己的侄儿。

这般损伤他的颜面,瞳孔的琥珀色愈发浓郁,几乎要碾落成汁,他下令道。

“派出宫里宫外所有的侍卫,给朕将太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刺客,格杀勿论。”

“至于众卿,除了昭成侯以外,朕还以为你们同刺客是一伙的呢。”

说完这一句话后,帝王蓦地抬脚,重重踹上瑟瑟发抖的官员。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呵。”

端木清嘉冷冷一笑,拂袖上了步撵。

此刻崔空龄已经追着一众刺客来到城外一处荒地,他的肩膀还渗着血。这点疼痛对身经百战的他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但他眉头紧锁,一点不见轻松。刚刚他在看到周稚弗脖颈上划开的血痕就已经有所怀疑,在交手时,对方招招致命,俱是死手。

他们,并不是自己提前安排好的人,所以周稚弗现下危险极了。

他夹了一下马肚子,更快的追赶前面的刺客,很快一行人便交上了手。是他低估了他们,这群人训练有素,不单是杀手那么简单。

但,岭南的狼崽,见了血只会兴奋的越挫越勇。青衣上的血色越来越深,他的黑眸逐渐染上一层疯狂的阴翳。

解决完最后一个刺客,他勾了勾唇角,向着滚落在一侧的太子伸手。

“殿下可还安好。”

周稚弗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崔空龄背后便传来嗖的一声羽箭的声音,接着是一道闷哼倒地声。

他转身,只见马上的白衣青年拿着弓箭,准确无误的射杀了将要提刀偷袭他的刺客。

崔空龄笑着喊道。

“修明。”

“嗯。”

白衣的人骑马走近他们,一个漂亮的闪身下马。崔空龄想要伸手去接,又微微缩回去,自己现在一身血污,他是最不喜欢的。

赵斯年将他全身上下的打量了一遍。

“怎么搞得这样狼狈。”

崔空龄答非所问,只专注的看着他。

“我教你的箭法,你用得真漂亮。”

如若不是赵斯年的刚刚那一箭,他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咳,我知两位情意深重,但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被冷落在一旁的太子殿下适时的开口,对上两人的视线,竟然有些不自觉的转了头。

一炉乌沉香 说:

俺去考研,考教资,考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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