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苑的东西被摔的摔砸的砸,隔天就被空运来一模一样的。
晏北奉命拿来慕潼往日里最爱吃,最喜欢的奢侈品,包括香水口红衣服包包高跟鞋,慕潼眼睛都没抬一下,就吩咐:“拿去捐了。”
晏北回去都照实了汇报。
她这些言语举动无一不是在跟慕郁初做对,她要跟他抵抗,但现在束手无策,只能从舟山苑、从自己身上下手,慕潼的脾气性子,没人比他,更了解。
慕郁初眉梢都没抬一下,只吐出几字:“随她闹。”
……
就这麽绝食着过了一两天,慕潼再也没在舟山苑见到慕郁初,这是她希望的,但也是她不希望的。
因为距离那场宴会,还剩下两天不到的时间。
她一定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并且让慕郁初点头带她去。
冷静分析过后,慕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几天的行为过于愚蠢了,跟慕郁初闹僵,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不也是她自己?因为他夺走她的初吻、言语羞辱慕家,所以她连大局都不顾了?
可笑,因为那该死的自尊心,都阶下囚了还谈什么自尊?
……
慕潼转头拿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在保镖的陪同下往慕氏集团去了。
结果被告知慕郁初没在公司。
慕潼思索了下,给晏北去了个电话,“晏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你们慕总在哪,我要见他。”
她态度坚决,大有一种今天不见到慕郁初誓不罢休的感觉。
晏北捂着手机话筒俯身转达给一旁倚着正在翻书的矜贵男人。
男人眸光停顿下来,掀唇:“让她来。”
慕潼在电话那端听到了,不等晏北开口,就温声回了一句:“麻烦晏先生把地址发给我。”
棕榈溪,市中心顶级公寓。
慕潼倒是没想到他会选择住在喧闹的市中心。
临到门口时,慕潼强忍着掉头走的冲动,调整了面部表情,好让自己待会儿面对慕郁初时的面色不至于过分生硬。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表情一向随心变化,心情不好时,再如何压抑一眼便叫人看出,尤其对方是慕郁初这种成熟老练的男人。
慕潼推门进去的时候,私人医生恰好拎着医药箱走出来。
晏北见着她恭谨点头,送医生下楼。
慕潼微愣。
叫来医生?慕郁初病了?难怪人没在公司。
她换了拖鞋走进去,室内色调单一,简式北欧灰白风,整体感觉清冷的不像话。
开放式厨房客厅,偌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几十楼层以下的人来车往,一眼下去,略显眩晕。
慕潼也没心思去欣赏这些,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
足足等了半小时,也没见慕郁初的身影。
那张精致温凉的面庞上已经逐渐堆积起了不耐,慕潼继续压下性子,起身,尝试去找他。
推开第一扇门时,裹着浴巾窄腰长腿的男人赫然印入眼帘。
慕郁初身材很好,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这一点,慕潼从很久以前开始便知道。
她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不穿上衣的慕郁初,这样的视觉冲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男人那头还是微湿的黑色短发有些还落在前额,整个人带着又欲又撩的气息,慕潼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定格在男人身上,视线不由自主的顺着明眼可见的六块腹肌下移……到人鱼线……格外不受控制……
“看够没?”男人沐浴后低沉微哑的嗓音沾染着些许欲气跟微嘲。
慕潼不知道自己的脸从耳垂开始就泛着粉红色。
她又恼又悔的撇开视线,拉着门后退,男人的大掌陡然伸出来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