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脏……”许笙笙弱弱道。
不等话落,她便被抱了起来。
男人的每一步都踏得很稳,给人一种十分踏实的感觉,至少,比他冷冷的脸色要来得让人踏实得多。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冽。
走近别墅,钟用还等在门口,见到这一幕,心里暗叹一句,妖女惑主啊!
从这天起,她的晨跑计划被迫告终。
虽然只是擦破了点皮,却还是被司溟摁在床上静养了两天。
自然,引诱计划也迟迟没机会施行。
这天,许笙笙一大早又接到了班主任打过来的催促电话。
学校那边,确实刻不容缓了。
楼下,司溟正在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她在楼梯上站着看了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下楼梯。
许笙笙,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餐桌很长,司溟在这边,她的位置在另一端,桌子上整齐地摆着光洁无暇的盘子和一块白色的丝帛,玻璃杯里已装好了牛奶。
佣人恭敬地站在一边,见了许笙笙,低着眸子喊了句,“许小姐。”
这女孩看起来十分恭敬礼貌的模样,许笙笙觉得顺眼,便开了口,“你以后到我房里去照顾吧!”
那女孩低着眸子笑了笑,随后看向正慢条斯理擦拭嘴角的司溟。
“可以。”他声线冷清,警告地看了眼许笙笙,“只要你别惹麻烦,这些小事你都可以自己决定。”
“哦!”许笙笙笑着拉开椅子,见他就要起身走,匆忙阻止,“等等。”
司溟回身看她一眼,“怎么?”
“那个……”许笙笙手里正用小刀切着吐司面包,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我明天能不能去学校上学?我今年高三了,要高考,要上大学。”
司溟仍是毫不犹豫,“不行。”
许笙笙手里的刀更是用力,好像刀下正是某人。
“我们谈谈好不好嘛。”她笑容灿烂。
对于这个男人,只能用软的。
果然,正在穿外套的司溟动作顿了顿,“行。”
二楼的书房里,古色古香的书架上,有轻轻的檀香味飘来,每本书按类别摆放地整整齐齐。
淡淡的光晕从西方台灯里传来,照在司溟冷硬的脸上,他坐在欧式沙发上,双腿交叠,眸色不明。
许笙笙站在他面前,绞着手指,一脸恳切。
“司溟,小孩子不交朋友会被当做心理有问题,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却不去学校,大家只会认为监护人没有尽到责任。这是我接受教育的权利,你不能这样圈养我,我还是个花骨朵儿,我需要社会主义的浇灌,而不是封建专制的禁锢!”
男人淡淡看着她,“花骨朵儿?你已经被我摘了。”
许笙笙想好的台词被他打断,一不留神就没控制住脾气:“你这最多叫盆栽!移植!我堂堂正正顶天立地花骨朵儿,我需要阳光雨露养分的滋养,我需要自由的生长,不然我就待在这房子里缺氧发霉零落成泥了,你忍心吗?”
司溟面不改色,“浇灌的工作有我就可以,不够可以加钟。”
这猝不及防的开车,许笙笙也是听的目瞪口呆,她好好的谈事情,歪什么楼呢!
“我不管,我就想上学,你答应我这个条件,你的其他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少女已经急的跺脚了。
“我没有其他条件。只要你乖乖地呆在家里。”司溟神色淡漠,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这就是没得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