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见夕漫漫想得出神,忍不住打断道:“小姐,我真是受不了那个张彩霞了,仗着小姐你对她的宠爱,平时对我横眉竖眼的也就算了。她一个丫头怎么就跟外厅的那个白什么凤的有联系,谁知道这姜糖是怎么来的,这不是给小姐招惹是非吗?”
“不是白什么凤,是叫白凌峰”绿腊提示道。
“管他什么风”小翠说道。
夕漫漫冷哼道:“那张彩霞如今何处?”
“她正在外边的院子等着小姐的吩咐呢!”春风说道。
“小姐如今打算如何吩咐她?”小翠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自家这小姐又将那毒女放入房内。
这小翠对待夕漫漫最是衷心,一心扑在漫漫的身上。奈何性格是喜怒哀乐全在脸上,因此明里、暗里也吃了张彩霞不少亏。
“当初自己被张彩霞蒙了心眼,倒害得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受了不少委屈。如今!自是前仇后帐一起算。”夕漫漫看着那一脸担忧的小翠暗自想道。
“小翠,你去跟管家说,若不是张彩霞出主意叫我去池边,也不会落水受惊;你叫那张彩霞从哪来回哪去。往后再不能踏进我这东香阁一步。往日我赏给她的东西——”夕漫漫思索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算了,就送给她,只是一样,我再不想看到她。叫她只离我远些”
“好勒!我这就去”小翠听此开心的喜色简直上眉梢了。
夕漫漫屋里的三个丫头,独小翠好似天生就跟张彩霞和不来,背地里拌嘴扯架也是常事,夕漫漫往常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着张彩霞乃是家中涣马奴之女,更对她可怜些。
绿腊倒是个机灵的丫头,也总明里暗里的提醒过自己要注意张彩霞,但自己当时不以为意才酿成日后的大祸。
春风是个没得说的,比大家略大些,做事认真、平时又是个隐忍谦和之人,对夕漫漫的照顾也是谨小慎微,深得夫人的赞赏,是夕漫漫房里众丫头之首。
“慢着,小翠。”春风连忙喊住了一脸兴奋的小翠。
“小姐,小姐落水,我们都有罪责,夫人昨日已罚了我们众人三个月月例,此时若是再单只罚张彩霞,只恐落人口舌,倒显得我们房里的丫头们各个不行。小姐要罚只是一起罚了才显得我们夕府当家人处事公正。”春风柔声说道。
见夕漫漫在思考,春风又接着说道:“知小姐疼人,因此我想着,若只是小姐厌了张彩霞,这倒好办,只叫她做些院里的粗活,不再出现在小姐眼前,若是日后她行差意错再狠狠责罚,那时要她离开我们东香阁,哪怕是打发出去我们夕府也是应该”
“小姐,春风姐姐想得很是周道,我也认为此时还是先过了这个风头再说,那日那个白凌峰于水池救你,已是担了很大风险。好在老爷、夫人没有深入追究,若是日后有人提及,这女子出嫁前的任何风波之闻于大世大族之间的婚配也是不好。”绿腊也附和道。
“我都没想到这方面去,还是你们想得周道”小翠看着她二人说后又面向夕漫漫,神色认真的说:“小姐,虽然我是不喜欢张彩霞,但为了小姐和夕府,目前好像也只能如此了,先留她一段时间,日后再想办法把她赶出去。实在不解气,我找人揍她一顿再说。”
听到小翠的话,夕漫漫、绿腊和春风彼此互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绿腊指着小翠笑道:“你啊、你,一嘴的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