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姐姐!”
“林家妹妹”
在夕母一看到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后便亲切的喊着不同与她人的称呼“张家姐姐”,对方也热情的回应,喊夕母为“林家妹妹”。
这位“张家姐姐”便是司马平海的母亲。
而“林家妹妹”就是夕夫人。
二人年幼时便是手帕之交,后二人的夫君又是一同为官为宰之人,二人政见相似,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而惺惺相惜,因此两家就显得各位亲热些。
曾还玩笑说将来要结为儿女亲家,可夕夫人都生三个了,司马家才生了司马平海一个,后来夕府大小姐成为北齐帝后,虽是两家走得近,但司马家也不好意思提多年玩笑之约,只恐高攀。
而夕府更不好点明,只能看两个小孩能不能看对眼,可二人后面慢慢长大也少有相见,也不知二人意思,因此这次捶丸会也很有给夕漫漫和司马平海相会的味道。
“快,见过你司马婶婶。”夕母拉着夕漫漫问候。
夕漫漫嘴甜的说道:“婶婶真是世间难得的仙人,伯母肤色胜雪,刚见伯母站在这宛若神人下凡,美哉!美哉!”
听到这般的彩虹屁,司马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夕漫漫的手极其亲热的说道:“瞧这孩子,嘴比蜜还甜。还这般打趣我,我瞧这你才是从那书里走出来的人物,这眉眼、这身段跟你母亲幼时一模一样,我是真真的喜欢你,来,快把这镯子戴上”
这聪明人说话就是让人喜欢,一句话连着夕母也夸到了,漫漫瞧着那自家母亲正喜上眉梢呢!
司马夫人说着便从手腕上退下一个晶莹剔透、通身发着绿光的镯子,瞬间就戴到了夕漫漫的手上。
夕漫漫都还没仔细的瞧上一瞧,便被司马夫人紧紧的捂住了手。
“这可使不得”夕漫漫恐慌的要退还给她。
“若是不要这镯子,便是不认我这个婶婶了!这镯子就当是我的见面礼,随意戴着玩,我看这你戴的最好看”
听到这话,夕漫漫为难的看向母亲,夕母倒是一脸看戏的看着她二人,。
夕漫漫刚这一打眼便知这镯子贵重无比,先不说它的色泽、大小。自家姐姐登上帝后宝座时,就见过姐姐戴过一个跟这类似的镯子。
能让姐姐戴着它登凤位的东西自是难得的宝贝。而司马婶婶将这么宝贝的东西送给自己,夕漫漫当然明白这个镯子的意义,这就相当于暗地里表示想认这门亲事。
只是夕漫漫此时已不想招惹任何人,想着若是不能逆天改命,到时自家的下场可是毁家灭族,因而也不想拉人入水。
“张家姐姐,这也太贵重了吧!小孩子家家的,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岂不可惜”见夕漫漫左右为难,夕母终于开口搭腔了。
“瞧你,就不许我给孩子们一点好的见面礼,差的我还拿不出手,就这么戴着,就算磕了、碰了又如何。好啦!可不许取下来”
司马夫人说得无比的坚定,若是此时夕漫漫再说拒绝,倒显得自己不懂礼了。
无奈夕漫漫只好收下,后来回家后令人取出前两天刚好从哥哥给自己带回来的一件红玛瑙项链作为回礼送到了司马夫人的手上。
两天后当司马夫人收到它的时候高兴了好几天,直夸夕漫漫懂事。
“平海,来,快见过你夕伯母和夕妹妹”
正在司马夫人与夕夫人热谈之时,夕漫漫只见一位头戴红宝石簪缨的男子步履轻盈的出现在她们身后,嘴角似乎还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可就在司马夫人喊出那一嗓子,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转瞬即逝,遂而是一副冷面男子出现在面前。
夕漫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玄色外衣遮掩着他异于常人的健硕身材,勾起人想一探究竟的欲望。
面若绸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胜似擦了胭脂的红唇,竟让夕漫漫有那么一丝丝想亲上去看看软不软的想法。
“伯母安好!夕妹妹好!”只见他浅浅笑容示意问好。
夕漫漫看着这能瞬间转变情绪的司马平海,瞬间对他充满了好奇,而后又对自己感到懊悔。
上一世那么笨,一手好牌被自己打得稀巴烂,只顾着虚伪的儿女情长,这邺城中的麒麟才子们,自己竟一个也没留意。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司马平海看着夕漫漫直白的说出了这句令人诧异的话。
夕漫漫先是一惊,后夕母回道:“是的,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漫漫可还有印象,平海还记得你,你可还记得他?”
夕漫漫不知此时为何竟被这司马平海盯得心慌意乱,先前的打算失了大半,胡乱的说道:“不曾记得了”
“哼!他又偷笑了!”夕漫漫在看到这司马平海上扬的嘴角,内心不知是恼还是羞竟忍不住焦躁起来。
夕母一眼便瞧出了自家女儿内心的一丝说不清意味的变化,便打趣道:“平海,你夕妹妹可是实打实的准备来玩捶丸的,你可得好好看看”
“母亲,这难道不是捶丸会吗?”夕漫漫转过身故作乖巧的看向夕母问道。
“好、好、好!去吧!去玩去吧!”夕母笑着回答。
司马夫人也赶紧叮嘱道:“平海,你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