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自悔之,而后人悔之;家必自毁之,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之,而后人伐之。是啊,万事万物的源头皆是因为自我的言行才会导致后事的变化。这般简明的道理竟被自己无视这么久”
“当初,若是自己不死活要嫁给白凌峰,也不会导致我夕府的毁家灭族,连同姐姐的后位、太子的继承,乃至整个北齐都似乎因自己的任性而一同掉进那吃人的深渊。”
夕漫漫看着这眼前在场上奔跑、肆意挥动着长杆的司马平海,忽而恍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身边一直是群星闪烁,司马平海这般有着灵动光芒的男子,自己竟丝毫不见。
回想自己当初的冲动,夕漫漫足足在内心扇了自己无数个耳光。
幸而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可夕漫漫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虽是回来了,可历史的车轮会因自己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吗?
“白凌峰”
就在白凌峰踏上回程的坐骑行至半道休息时,一声粗犷的呼唤让已踏上马的白凌峰停了下来。
“白凌峰,还不见过三王”只见一位五大三粗的男子站在一年轻男子之后,神情严肃的说道。
那年轻男子倒是面色温和,眨眼浅笑打量着白凌峰。
白凌峰只觉得那男子的眼神似火,直盯的自己要被烧起来了,不过这种火让白凌峰内心产生一种无言的胆怯。
可听那壮汉自报家门是三王,这让白凌峰更觉胆寒三分,暗自想道:“这三王是这邺城之中出名的残暴无情又喜爱男风,原本从无交集,今日骤然唤我,只怕······”
白凌峰走下马,低眉顺眼的行了大礼,恭恭敬敬的说道:“三王安好”
“《一线牵酒楼》有我包间,一起去听听曲吧!”三王高基浅笑道。
听到这么一句话,白凌峰的后背竟冒起冷汗,自己刚才暗地里的做了一张笼子,这三王是直接请君入瓮。而自己却不敢不从。
白凌峰站在原地半日迈不动脚步。
高基身旁一白脸小厮娇笑道:“请吧!白公子”
······。
“小福,我们也准备准备就走吧!”在确认白凌峰离开会场后,慕容蕊站了起来对着小福吩咐道。
“可小姐,这捶丸会才刚开始”小福眼巴巴地看着眼前正在会场上大秀技艺的司马平海,不舍地说道。
“今日,我们最主要的是来看夕将军的,既已达到目的那还不快走,这场地潮湿无比,若是我这鹿皮做的鞋毁了,得不偿失。更何况我又不喜这捶丸”
“小姐,你看!哦!进了!”小福兴奋的直拍手。
“司马府上的平海世子好厉害!”小福眼光紧盯着赛场上那灵活的身影。
“厉害又如何,比起夕府还是差些,更何况那司马平海平日里见人一副冷脸,高傲得很,你看那身有战功的夕将军不比他好上哪去!”
慕容蕊冷眼瞧了赛场上的司马平海一眼,无比自豪的夸耀着刚认识的“夕律光”的与众不同,那语气好似二人已是无话不谈的密友。
可在司马平海进球之后,慕容蕊的目光也随之移到了司马平海的身上。
“那小姐,我们看完这一场好不好!”小福此时似乎已忘记了自己的丫头身份,眼光紧紧关注着赛场上的一举一动。
慕容蕊此时也不计较小福的话是否让自己顺心,眼睛也紧紧的跟随着赛场上的每个激动人心的瞬间。
不知不觉也加入了整个赛场的欢呼。直至第一场比赛结束,小福才不情愿的跟着慕容蕊离席回府。
这边慕容蕊家的马车刚走,琅琊王高严之女高知琴就坐着府上超豪华的四匹汗血宝马组成的马车浩浩荡荡出现在会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