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主府回来后,夕漫漫一直不发一言,身边的三个丫头也不敢开口询问。
“往常那昭和公主和小姐是最要好的,公主只要一有什么新得的宝贝,总是第一个分享给小姐,小姐要是一遇到什么新奇事,也总爱跟公主说。也不知那天是怎么了?这么久都不见小姐和公主通信了”
一日在小姐午休后,小翠忍不住和绿腊讨论到那日二人吵架的话题。
“是啊!我也以为那日小姐和公主不过就是往日一般的拌嘴,不过第二日就要通信言和,如今整整七日过去了,小姐也没给昭和公主写一封信,公主也没送信过来”绿腊小声附和道。
“是啊!唉!最近怎么也不见那张彩霞在外面溜达表忠心了”
绿腊突然提起张彩霞,让小翠十分不悦瘪了瘪嘴。
“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我都没敢跟小姐说,前段时间听说她被人抓住半夜偷溜进府中门客的房内,被守夜的打个半死,她父亲跪在地上求了老半天才救下她来”
“啊!她半夜去那些门客房里干嘛?”绿腊八卦的问道。
“谁知道呢?守夜的是说她想窃人钱财,府上那么掌事的妈妈暗地里的说她想男人。如今她好像是被带出府上了,放到外面去了,也不知她死活”小翠无脑的将自己听到的话巴巴的说了出来。
“吖!羞死人了,她当时在小姐房内当差时,我就觉得她总是爱显摆自己,跟外厅的那些男客东拉西扯,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下场。”绿腊瞪大了眼睛,皱着眉头,满嘴的嫌弃。
“是啊!好像她半夜跑去的那个门客就叫什么白什么峰的,他好像还救过小姐呢!”
“瞎说什么呢!”
一直站在夕漫漫床边近身伺候的春风走了出来,打断了二人的闲谈。
“小姐还在午睡呢!也不知走远点说这些糟七八污的事,管那张彩霞做什么,被赶出府还不是她自找的······”
“春风,你们说什么呢?”夕漫漫躺在床上问道。
自从上次从公主府回来后,夕漫漫一直睡得不宁,自己的改变好像影响了事情发展方向。
好多事情看似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实际上又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就如小翠口中的张彩霞,在上一世凭借的自己对她的信任遇见了白凌峰,而事情的最后也好像是自己惨死于她之手,我夕府的命运更是被白凌峰的暗地使阴招给灭了族。
如今,我只是将那张彩霞赶出内院,她便成了摇摇欲坠的落叶,离开夕府的涣马奴之女,还背负着偷窃的名声,只怕是寸步难行了。
可那曾暗地里投靠了三王的白凌峰又该如何?
“小姐,那张彩霞因夜入府上门口白凌峰的房门被人赶出府了”
春风在听到夕漫漫的呼唤后,快步走到床边轻声的说着张彩霞的事。
“那白凌峰怎么说?”夕漫漫问道。
“听说那白凌峰被她夜入房门吓了一跳,这几日托病不曾出门呢!”小翠也走了过来解释道。
夕漫漫冷哼一声,念道:“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贼人、贼妇,谁知他二人搞什么鬼”
“小姐,你说那张彩霞是贼妇?怎么那贼夫是谁?还有那白凌峰怎么就成了贼人了!那张彩霞被赶出府应该跟白凌峰没有什么关系吧!”
站在一旁的小翠巴拉巴拉的八卦起来。
见房内的她们都竖着耳朵在那听着,夕漫漫也来了兴趣,虽不想说上一世用了整个夕府的灭族才懂了他二人的狼子野心,但如今好歹也算明白了。
“你们还记得,上一次落水后白凌峰是托谁送了一盒姜糖?府中门客那么多,为何又偏是那白凌峰救了我?”
夕漫漫深邃的双眼环视着她们三人,卓然一副将她们看透的表情,严肃得让人害怕。
“小姐,你该不会是说那张彩霞是和那白凌峰是串通的吧!”小翠震惊的瞳孔让此时的气氛更加的毛骨悚然,。
春风听得直皱眉,绿腊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小姐,你是怎么发现难张彩霞是贼妇的?你之前不是挺信任张彩霞的吗?”小翠大喇喇的说着心中的想法。
这虽是事实,但此时在夕漫漫的耳中听起来是相当的讥讽,自己曾那么信任张彩霞,没成想她最后却成了这夕府的女主人。不!是白府的女主人。
夕漫漫有点不耐烦的解释道:“因为一切都是由她引起,若不是她与那白凌峰早有联系,那白凌峰又怎么由她之手送自己东西!”
“小姐,既然他们是早有联系,那这次那张彩霞又怎会被人抓住说出偷盗、偷!奸!的罪名?”一直不爱谈八卦的春风这下也忍不住询问了。
“定然是那白凌峰见借张彩霞攀附小姐无缘,或是又另觅得新欢,这才设计赶走了张彩霞好让他后顾无忧”站在一旁默默听讲的绿腊骤然开口。
不开口则已,这一开口直接让夕漫漫倒吸一口冷气。
感情这家伙是连这未来的走向都曾预见过。
绿腊这话一出,纷纷让小翠和春风感叹人心险恶、世道唯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