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稳坐白府相国夫人时,就曾听白凌峰提过那么一句,“《一线牵》的老板无所不通、无所不能,若是能拉拢他便可得半个北齐了”。
当时自己还不以为然,不曾想在今日之期,那《一线牵》已是能在这邺城中呼风唤雨的暗地龙头了。
“若是小姐放心,绿腊愿去当马前卒,只是不知小姐希望这白凌峰该走向哪一步?”
说着,绿腊便走上前将事情揽在身上。
“我只想让他去死!”夕漫漫在内心狠狠地咒骂道那个薄情寡义之人。
可脸上却平静的说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这白凌峰是这般阴险恶毒之人,我万不敢将他这种人留在夕府内,免得败坏我府中名声。能不连累慕容府的名声最好不要连累”
“如此这般,那这二人的奸情只能是慕容府上自行发现。”
“如何?”夕漫漫问道。
“我们只需确认与那白凌峰互通情愫之人是慕容府中的小姐就可以,若是他二人真的珠胎暗结,这事被发现也是迟早。再者,上次听慕容家小姐的语气,她似乎还以为相识的是将军。这瞒人一时,能瞒人一世?”
说到这,绿腊的语气极其自信,仿佛这事已经是十拿九稳被她握在了手里。
“好你个绿腊”小翠一把扑了上去,整个身子挂在绿腊的背上。
佯装生气的模样,嗔怪道:“你看你,你有这等盘算竟从未透露分毫,上次还框我和你以一月之金打赌。哼!”
“好小翠,我只是逗你的,哪能真拿你的钱!”绿腊求饶道。
“好你个绿腊,竟连我都不说,以后你可别叫我帮你收衣服了!”春风听此也走上前指着绿腊的脑门俏皮的责问道。
而夕漫漫也觉得自己当初对身边这么个得力干将真是慧眼不识珠,若自己当初能得绿腊如此得力相助,就算真是着了白凌峰与那张彩霞的道,定然也不会摔得那般凄惨。
“小姐,那白凌峰今日要去北泉寺上香”绿腊第二日一早就走进夕漫漫的闺房,打发了房内的小丫头,凑上前小声说道。
“你可派人跟着呢?”夕漫漫的心骤然快了半拍。
想当初,自己要与他相会,心情也如这般激动,那时心中除了激动,更多的是兴奋与雀跃,如今的激动里夹杂着那么一丝恐慌。
竟像是自己在抓自己的奸。
“昨儿个一早就听府上的人说,今日是他白凌峰生母的忌日,因此借了府上的车马准备去北泉寺烧香祝祷三日,他已经跟府中的管家打好招呼了”
听到绿腊的话后,夕漫漫苦笑道:“他做事还是那么的滴水不漏”
曾经自以为的真心实意,再以看客的身份重历一番,当时的海誓山盟竟是那般刺眼。
“你可曾派人关注着慕容府上的动静?”夕漫漫冷冷地问道。
“昨儿个就是慕容老爷的生辰宴席,这三日之内,慕容府上必会派人去寺庙上香。只是还不确定会去哪所寺庙。小姐昨儿不是说要派人跟着吗?我这边话还没出去,这白凌峰就露出尾巴了!”绿腊笑道。
“若是你发现慕容府家的马车去的也是北泉寺,那便不必跟着了,随他们吧”夕漫漫的语气极为平静。
与昨日还说要赶白凌峰出府全然不同。
绿腊虽有些不解,但也不问。说完消息便离开了。
“春风,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我犯了一个大错,导致所有人不得善终”夕漫漫望向给自己梳头的春风,眼神里流露出浅浅的哀伤。
“小姐,既是噩梦,那便忘了吧!”
“可我却一直记得,又该当如何?”
“既如此,那便已梦为镜,不要犯同样的错,那这梦也不算得噩梦,反倒是好梦,老人们不都是说梦是反的吗?”春风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