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越听越生气，瞪眼道：“况且如何？”
“况且，小姐说的也没错，宠妾灭妻、偏袒庶出，别说是这皇亲贵族，便是本朝的寻常人家也是及其忌讳的。”
那老嬷嬷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氏打了一巴掌，连骂“混账东西”
“哼，我倒是记起来了，陈嬷嬷，你曾侍奉过这丫头的母亲，是也不是？”陈氏平了平心气，突然冷喝道。
那老嬷嬷听罢心里咯噔一下，忙下跪道：“老夫人，这，老身虽然服侍过夫人，但绝无不敬偏袒之意，望您明察啊！”
凤栖梧听罢也皱起眉头，看那陈氏，早已满脸冷意，当下暗道糟糕。这陈氏心眼极小，眼下这老嬷嬷在她盛怒之下还替自己说话，下场定是凄惨。
果然如她所料，下一刻那陈氏便挥手叫人道：“来人，这老货目中无人，乱嚼口舌，叫人伢子，发卖了吧！”
那老嬷嬷当即吓得瘫坐在地，忙上前抱住陈氏的双腿，老泪纵横道：“不要啊老夫人，看在我服侍您几十年的份上，绕过我这一次吧，求求您了老夫人！”
陈氏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踢开对方，连连叫骂道：“人呢，都死哪去了，小惠，还不叫人来！”
话落屋外便进来几个丫鬟并婆子，前来拉扯那老嬷嬷。
“老夫人，我求求您了，不要赶我走啊！”老嬷嬷哭的伤心，那陈氏全然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犀利刻薄。
凤栖梧看着眼前的乱状，粉拳紧紧攥起。
“够了，我看谁敢！”
一声娇喝过后，众人纷纷停下动作，为难的看着两人。
陈氏也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死丫头，你敢阻止我？简直是岂有此理，谁让你们停下来的，她是主子我是主子，给我扔出去，还有她，把她也给我赶出去，造孽啊！”
陈氏气的闷闷作响，小惠等丫鬟婆子手忙脚乱的来安抚。
凤栖梧听着这胡言乱语，也是冷笑不止。陈氏是她祖母不错，可天底下哪里有这样为老不尊的长辈，行事作风哪有一点世家大族的样子，外人看去，丢的可是她父亲的脸！
小惠也受过凤栖梧的恩惠，上前小声劝道：“大小姐，老太太正在气头上，您就道个歉服个软吧，有什么事过了这阵再说。”
凤栖梧谢过她的好意，摇头道：“有些事不是只要服软道歉就能解决的。”
那陈氏眼尖，看见两人在说话当即指着小惠骂道：“下贱的小蹄子，你没事跑去那干什么，也想被卖出去么，啊？一个个的我对你们也不薄，一到关键时候救胳膊肘往外拐！”
那小惠吓得忙退后，凤栖梧满脸冷意的看着陈氏道：“祖母，您也不必指桑骂槐，孙女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何来以下犯上之说，反倒是您，做错了事便将责任推给他人，就算是当今圣上，还时常听大臣箴言进谏，到了您这反而说实话有错，被发卖，这是那里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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