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春

第8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每周赠币

避退下人的暮盈园。

砰!

又一阵破碎声响起。

“八字没一撇,莫要声张?”

“镇南王妃亲自前来见江止,谁不知镇南王妃打的什么注意?”

“我的女儿难道就差了?凭什么这么好的婚事要给那个贱丫头?!”

芸姑看着狰狞着的沈氏,默不作声。

这也是从芸姑跟着沈氏以来,第一次见到沈氏这般生气。

刚刚江庸鹤送回暮盈园时,江庸鹤对沈氏说,江止的婚事不用沈氏操心,话里话外透着一种防贼放防沈氏的意思。

芸姑见沈氏发泄的差不多了。

上前劝说道:“夫人,老爷待七姑娘如何,你与奴婢都看在眼中,这突然就对七姑娘好,也不像是老爷的作风。”

“奴婢倒是觉得,这其中有夫人不知道的事情。”

沈氏冷哼,似乎发现有失体面,狰狞的脸渐渐缓和了不少。

接着,沈氏拿起美人榻上的团扇,又恢复以往那个端庄得体的三夫人。

她说:“本夫人倒是能替老爷解释解释他为何这般做。”

“镇南王妃皇室宗族,规矩严,门槛高,江止抛开她母亲不说,就单单是那老不死带大的就能让凤阳城中德高望重的的人另眼相待。”

沈氏扭着优美的腰肢走到芸姑面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芸姑看着沈氏略显阴深的脸,立即垂眸。

沈氏见芸姑怯意的模样,轻笑一声,继续晃动着手中团扇,扭着腰肢往窗户边走去。

“我沈氏玉儿是以外室身份来的江家,若不是那个女人早死,轮得到我做正室?如今时过境迁,但记得的都还记得,老爷、是觉得我女儿的身份配不上镇南王府。”

“也可以说是,镇南王妃看不上我的身份,我女儿的身份。”

芸姑反驳:“可夫人现在是正室,姑娘也是嫡出,身份同样尊贵。”

沈氏冷笑一声,回眸看了一眼芸姑,讥讽:“八抬大轿从正门进的那才是尊贵。”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七姑娘嫁入镇南王府?”芸姑心里有些不痛快:“若七姑娘真成了镇南王府的媳妇,老爷那还不是唯命是从?”

沈氏轻蔑一笑:“那就得看江止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

如江止所言,自从镇南王妃离开江府后,江府上下听闻镇南王妃独见了江止,另外两个院落的人纷纷去了枫云斋。

但江止都以老太爷不能打扰为由闭门不见。

如今能进入枫云斋的唯有江庸鹤与每日前来给江老太爷看病的谢迟。

江庸鹤当然是没有那个功夫前来枫云斋。

第二日的辰时末。

谢迟与往日般一样来到枫云斋。

堂屋中少了轻岚那个丫头。

今日又是江止与谢迟独处。

“听闻镇南王妃很是满意你。”正在给江老太爷扎针的谢迟轻声道。

江止同样是跪坐在小榻上,今日她却是在练字。

她对谢迟的话毫无兴趣,反倒轻嘲:“你应该说镇南王妃很是满意江家。”

谢迟侧眸又是看了一眼那做任何事情都无比从容的少女,轻笑:“你父亲执意要把你嫁入镇南王府,你就认命?”

滑动着的笔停顿,江止眼眸微抬,笑:“认命?”

谢迟收回目光,并没有言语。

“我父亲的妻子怎会眼睁睁的看我嫁进镇南王府?沈氏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我高她一等呢?”

“你就那么笃定沈氏会对这门婚事动手脚?”谢迟扎完针后,又给江老太爷服下一粒细小的药丸。

江止放下狼毫笔,与谢迟对视,眉眼弯弯,那双看似清澈的双眸此刻却如同一头狼崽子,好看至极,却又让人感觉随时会獠起尖牙扑面而来。

她说:“嫁谁不是嫁?江家就我一个女儿?”

谢迟闻言,双手环胸,看着江止,玩味道:“看来是有一场好戏等着我看了。”

江止淡淡的看着谢迟:“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与祖父若是完了,你也完了。”

原本扯着笑容的谢迟突然被江止的话噎住。

他冷笑着:“倒是忘了,阵营中有你在,小爷我哪能站在一旁看戏啊。”

江止闻言,和煦一笑,重新提笔在宣纸上写着。

二人是如何成为一个阵营中的?

遥想谢迟刚入枫云斋时,谢迟正在想办法与江止搭上话,又在想着他该说什么才能让江止相信江老太爷是中毒,而不是得病时。

那个苍白如鬼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

少女说:“我知晓祖父是中毒,你能医治我祖父吗?”

当时的谢迟吓的伛偻着的背都直了,被少女发现了他的装扮,谢迟又心惊,生怕少女会去与狡诈的江庸鹤说。

然而少女就像是他肚中的蛔虫一般,他害怕什么,少女便说什么。

“我不会告诉我父亲,只要你能医治好我的祖父。”

“不过若你是父亲的人,前来这里是要害死我祖父的,我会亲手杀了你。”

“如若你瞒着我父亲医治好我祖父,我会给你不少好处,例如、江家的财。”

从那以后,江止与谢迟像是得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谢迟以为江止是觉得他能给江老太爷治病是因为江家的财。

谢迟也不会告诉江止他真正的目的。

而江止当做不知,却很信任谢迟。

谢迟心惊小丫头能在江庸鹤的眼皮下威胁甚至告知真相给江庸鹤找来的人。

江止佩服谢家小少爷能为了家族以身试险。

“可有要帮忙的?”安静的堂屋中,谢迟突然说道。

江止唇角隐隐透着一丝浅笑:“若你能让我那三姐姐单独与萧深会面……那我真是感激不尽。”

谢迟稍稍怔愣,道:“萧深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好糊弄。”

江止挽起衣袖,提笔朝着砚台沾了沾墨,侧眸看着已在收拾药箱的谢迟,说:“我当然知道萧深不好糊弄。”

“那?”

“光沈氏不允许我比她高人一等有何用?”江止收回目光,继续写着字,语气倒是意味深长。

“那你是何意?”谢迟该说这丫头胆大包天?还是该说这丫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少女轻飘飘的回答:“萧深生的俊美,我觉得、和我三姐姐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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