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靖之随手丢进垃圾桶,笑意讥诮,“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皆擅长玩背后阴人那套。
唐回说:“宁夫人也许想以此平息视频的事。”
尤靖之敲击着扶手,轻飘飘地说:“你何时学会了装傻充愣?”
“不敢。”唐回暗自捏了把汗,“这次的事是冲南山项目而来。”
南山那块地背靠环城湖,往日显贵旧址,寸土寸金,不单靠钱就能拿下,华瑞为此倾注不少心血。
尤靖之手上动作停住,眼中一片莫测,“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趁早死心。”
话罢,摆了摆手。
唐回站着没动,一脸为难道:“尤总,老先生离开前让督促你搬家。”
尤靖之靠上椅背,指腹来回擦过唇边,低沉嗓音溢出。
“听他的,搬。”
倒要看看,在眼皮底下还能玩什么花招。
云鼎壹号的别墅地段绝佳,当做婚房却是时青独住,趁周末得空去了趟花市,快到家接起个电话又调头。
踏进咖啡馆,落座后,时青笑着唤:“妈。”
宁之玉扫了眼腕表,语带责怪,“你迟到了五分钟。”
宁之玉年近五十,保养得当,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在公司居高位,与时家叔侄争斗,早已满身强势冷漠,硬生生用疏离将两人隔开。
时青的笑僵在嘴角,“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宁之玉懒得转弯抹角,直接说:“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向尤靖之说说南山项目的事。”
应该是想她吹枕边风吧,虽不涉商也明白量力而行,更清楚尤靖之不会听从,反而会认定她势利。
时青回绝,“工作上的事我们不过问。”
准确来说,彼此不干涉对方一切。
“这不过是你举手之劳都不愿意?”
时青沉默,宁之玉出口便没好气,“才被承认身份就开始置身事外了?”
时青醍醐灌顶,本只有两家知道的事,公之于众后的受益者是时家。
“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推波助澜罢了。”宁之玉大方承认,“等你所谓的培养感情要到几时?”
“尤靖之有没有女人不论,但你得要抓住他的心。”她拿过提包翻找边言语提点,“手段不够硬,身段就要软。”
话落,掏出一小瓶子。
时青知道那是什么,目光坚毅直视她,“同样的错我不会犯两次。”
起身就走却被挡住,宁之玉将东西往她手里塞,一脸温柔笑。
“你一直都很听话,这次也不会让妈妈失望对吧!”
时青没看她,撇开手离去。
第一次没顺从,她将宁之玉的“别有用心”丢进垃圾箱。
车子开进院内,别墅灯火通明,时青想着是保姆在做晚餐,抱着花往屋里走。
这时汽车鸣笛响起,车灯的光由远及近打在她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光线刺眼,时青抬手挡在额前,透过手指缝看车上下来的人,踏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朝她走来。
车灯熄灭,男人拍了两下巴掌,讥笑道:“恭喜啊,目的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