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阮烟收到了池辛的消息,孟十方回来了,似乎特别生气。
阮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将手机扔在一边没有回复。
午夜十分,海城最繁华酒吧夜色里仍然热闹非凡,江梨初买醉后就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活像个磕了药的人。
二楼静谧的房间里有一扇落地窗,正好能看到楼下的舞池中央。
五官英俊却阴鸷的男人手里随意的捧着一杯酒,黑色的衬衣更是将他的气质衬的有些窒息。
身后高大的保镖毕恭毕敬的立在身后。
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容邪肆薄凉:“那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是的。”身后的人低声回答。
“等会儿把她带上来,我看看。”
男人声线冷冷的,眉宇间却有些狠毒的笑意,过去了这么多年,阮烟还会不会记得他?
“是,老板。”
江梨初精神状态十分游离,加了料的酒喝多了,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或者是在什么地方。
被保镖弄到楼上时,她无力的垂着头,人是醒着的,但意识不够清醒。
“我要的是有用的信息。”男人只是看了一眼江梨初,低低哑哑的说道。
之后江梨初就被带走了。
整整一夜,江梨初都没噩梦缠绕,梦见自己好像成了机器,别人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这种似梦非梦的感觉很可怕,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酒店,更是仓皇不已的回了家。
程砚白抚摸着手上陈旧的疤痕,嘴角有一丝笑意。
“老板,那个女人醒来就回去了,对于昨晚的事,她没有任何记忆。”
程砚白有种难以自制的兴奋感。
他竟没想到阮烟在这海城还有这么离奇的身世,此次回国,想必是为了报仇的。
“消息散播出去了没有?”
“已经散播出去了。”
原本不过是来坐一趟生意,却有了这样的意外收获,还真是令人惊喜。
阮烟周末闲在西山别墅里,除了有时候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大多数时候喜欢呆在别墅后面的那块空草坪上。
秋色已深,草地也不再是翠绿色,从这里看出去的大片山也开始青红相接。
钱已经到了,明耀家居的烂账也被轻易的填平,终于是哪些蛀虫让明耀家居变成这样还在调查中。
她低头看着资料很出神,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沈煦川的脚步靠近。
“在看新的项目书啊,公司状况还稳定么?”男人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阮烟本能的抬眸望着他:“我怎么感觉你巴不得公司出点什么事。”
沈煦川笑了笑:“阮小姐,你是我的未婚妻,关心你,是我应该做的吧。”
她性子就这么孤僻么?连好话坏话都听不进去。
阮烟合上了手里的资料:“沈先生,你关心我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关心我的钱财和生意,我不喜欢。”
她的防备如此明显,沈煦川竟然一下子语塞了,她好直白,这耿直的性子,莫名的有点讨人喜欢呢。
男人轻笑:“我在想,你跟你父亲之间关系那么差劲,为什么要帮他,你完全可以理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