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虽然说是男孩，也不能只想着到外面去玩。”
林凯也面临着同样的烦恼。他说他身上一共就没几个钱，让妈不用害怕他被人抢了。
林妈妈却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拿他的学习说事。
“可是你这孩子，最近下滑的厉害。说，是不是和什么人鬼混去了？”
林妈妈的眼神略显憔悴，可是林凯却没有注意到，他一脸不耐烦的回绝了。
这天晚上，母子二人又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林凯照样早早的去铺子推车。他起的已经很早，可是妈妈总是起得更早。他一直没注意，这几天他留心着，妈妈是不是被自己气的睡不好。
程寒笙注意到林凯一路上都在开小差，就多嘴问了一句。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哦，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几天，我妈起得格外早。害怕她是被我气的。”
林凯从小就不是很听话，因为他觉得听话没用。爸爸就是因为听话，所以才前赴后继的，替人家挡了枪子。
“那你宽宽心吧。大人，总有大人的苦处。”
程寒笙嘴角一僵。她当然知道，林妈妈每天都做什么，只不过是没有说而已。
今天的菜市场人格外的多，也许是因为我已经要过节了。程寒笙冲进人堆里去抢菜，林凯就站在一旁推车等着。
今天的人可真多啊，有许多老婆婆都被挤出来了。空气之中，弥漫着叫骂声，吆喝声。他一时之间，不知道看向哪里，结果余光，却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妈妈？”
林凯下意识的叫出了声。但马上又捂上了嘴，真的是妈妈吗？妈妈可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他在这个地方摆摊卖菜。
程寒笙大包小裹的拎着回来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神色，并不像刚才那般轻松了。
“怎么，是东西太多吗？”
程寒笙放好那些菜，刚想转身帮他推车，结果正巧看到了林妈妈。
那个摊位的女人……老婆婆说过，那是林凯的妈妈。
“你……咱们先回去吧，一会儿别耽误了上学。”
程寒笙不动声色，男孩子是最要自尊心的。
林凯一路上都一言不发，拳头紧紧握着。
凭什么，凭什么妈妈，要出来受这份苦？他平时勤工俭学，再加上国家给的补助，已经足够他上高中的了。
他愤恨，不满，甚至，甚至有些厌恶……
他的妈妈，不会是因为钱才这么做的吧。
程寒笙见他魂不守舍，也就没多说，一路上也让他推了不少车。
“好了，你先去上课吧。上课的时候可别这样了。”
程寒笙没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只想着衔接班的课程也催得紧。她这两天，估计要多看看书了。
太阳东升西落，今天夜宵卖的也好，程寒笙心里却一直想着，该如何把那模仿她的人给比下去。
林凯魂不守舍的回到家，一句话也没有讲。
“呦，今天舍得早点回来喽。见我大儿子一眼，还真是不容易。赶紧把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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