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人了？”
“不都是为了你将来娶媳妇吗？”
“那怎么还能，还能让你一直省吃俭用，像妈一样啊。”
林妈妈心里都是苦水，眼睛里流出来的自然是咸的。她知道儿子懂事，却又不希望他懂事。
林凯没说别的，翻开那本相册，这比吃饭还管用呢。
“妈，这么多年，我知道咱们过的苦。你一直都不说也不肯出去做那些活。是怕给爸丢面子。也是怕给我丢面子。”
邻里街坊的，都说林家出了个大英雄。孩子也懂事听话，学习好。可真正的苦楚，只有这类母子俩知道。
再过几年，他要娶媳妇了，妈实在是怕他没钱，所以才出去卖菜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凯知道自己只能更努力才行。
“妈，那个卖夜宵的小姑娘，是我同学。我每天帮她推车，她给我两个包子吃。饭钱也能省下来咱们买点好吃的，等到我考上大学了再吃。”
林凯知道妈妈误会了，于是开始解释。林妈妈也相信他了，她知道儿子虽然莽撞，可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
“妈支持你。那小姑娘看上去会赚钱。你跟着她不会吃亏。”
林妈妈在菜场见到过程寒笙，隔壁王叔的小包子就是照着她的样子做的。
“嗯。妈，我一定会努力的。爸，也会看见。”
话虽这样说，可林凯还是觉得前途无望。
他第二天去的早，没想到天上下了小雨。蹲在铺子前面躲雨的时候，他一直在想，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他不用这么费劲的赚钱，天晟高中老师教的好，他一定能考上大学。
可是现在……
“想什么呢？”
程寒笙也赶紧躲在屋檐下。她脚上穿的鞋子可是妈妈新买的，千万不能让它湿了。
“你来了。没想什么，咱们走吧！”
林凯起身要推车，却被程寒笙给拦下了。
“这雨还要下一会儿呢，咱们一会儿再推也来得及。”
“其实昨天，我知道你看见你妈妈了。就是没和你说。你包里的那两个包子，是我额外送你的。也当送你妈妈了。”
林凯才明白，那两个包子的由来。
“其实你不必要想那么多。妈妈总不会害你，她也是为了你好。”
就像唐卫红，程寒笙有的时候气她顽固迂腐。可其实，她也是拼尽全力，为女儿好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她受苦。”
程寒笙看林凯这个大小伙子，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你别哭啊！大小伙子哭什么，你应该高兴才对。你以前，没读过那个故事吗？”
程寒笙不会安慰人，只能给他讲故事。
“故事？课本上的？”
“什么呀！你听说过司康饼吗？”
林凯摇了摇头，他从来没听过这东西。
“就是一种用面粉和鸡蛋做的饼。现在倒是也能做，就是麻烦。有些用具……还没发明出来呢。
程寒笙还想着等到过了零零年，她还想用烤箱，做一些新奇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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