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盈走后,书房内便只剩下陆瑶与拓跋钰二人。
“命你抄写的礼论抄完了?”男人的声音犹如金玉落盘。
陆瑶轻咳了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本意是打算等到第三日在抄写的,后来因为张文翰的事情,她与他赌气,早就已经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拓跋钰挑了挑眉,拆穿道:“怕是连笔杆子都没拿起来过吧。”
“谁说的,本来我已经抄完了,谁知道绿芽帮我整理的时候弄丢了几张纸……”陆瑶说起谎来不眨眼睛。
“既如此,我便在给你三日时间,没抄完前这三日你都不准出王府。”拓跋钰淡淡说道。
女子漂亮的美眸转了转,敏锐的嗅到了一抹不对劲儿,她怎么觉得拓跋钰是故意不想让她出府呢?
陆瑶嘴角噙着一抹妖娆的笑,缓缓走到他身后,软若无骨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可是我这几日觉得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大概是上次在大理寺受的伤还没恢复,能不能不抄了……”
她故意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脖颈处。
拓跋钰眸色暗了暗,一把抓住她在胸前作乱的小手,微微使了些力气。
陆瑶便一脸委屈的嘟囔:“疼……”
她顺势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白皙精美的小脸露出一抹娇俏的笑,一双含情眸媚眼如丝。
四目相对时,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频率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陆瑶一点一点朝着他的薄唇吻去,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得手之时,拓跋钰眼神忽然变得清明起来,“又不乖了,回去在将圣经抄写二十遍,三日后一同检查。”
陆瑶一脸无语,有时候她真的有些怀疑拓跋钰是不是好男风。
否则她怎么每次调戏他的时候,都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这日,陆瑶正在家中奋笔疾书的抄写礼记,这么多年的罚抄经验,她早就已经练就出了左手也能写字的本领,只见她左右手一起下笔,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犹如行云流水,两张纸的字迹竟一般无二。
不多时,绿芽便匆匆回来禀报,“小姐,奴婢去满月楼打听了,满月楼的人说上京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唯一一件算的了事的便是齐州县令张大人这两日会来上京任职。”
陆瑶笔锋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绿芽一脸气鼓鼓:“那个狗官害的百姓流离失所,竟然还能升官,真是太不公平了!”
“好歹顾云落也唤我一声妹妹,她舅舅升官乃是喜事,我也应该为他备一份大礼才是。”女子一双杏眸闪闪发光,精美的小脸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绿芽见自家小姐这副样子,便知道这位张大人定是要倒大霉了。
“小姐,您忘了王爷嘱咐过您不许出门的……”绿芽好心提醒道。
陆瑶拍了拍她的肩膀,理所当然的道:“所以啊,你得帮我。”
绿芽一脸不情愿,到时候被王爷发现,她又得跟着小姐受罚了。
“我可以拒绝吗?”
“不行。”
*
徐盈盈回徐府的第二日,陆瑶便命人将祛疤的药膏送到了徐府。
徐盈盈简直欣喜若狂,但内心又忍不住担心,陆瑶这么短时间内便研制出了药膏,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效果,只是为了糊弄她?
好在她才将药膏涂抹在脸上,便感觉一阵清凉,几个时辰后,脸上的红肿和蛰痕明显改善了许多。
下午,顾云落去徐府看望徐盈盈时,徐盈盈便将陆瑶救了她,还给了她祛疤痕药膏的事统统告诉了顾云落。
顾云落面上不显山不显水,心底却是掀起了一片涟漪,她没想到陆瑶小小年纪医术竟然如此精湛……
而且方才她听徐盈盈说话的语气,好似并没有从前那般讨厌陆瑶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顾云落盯着那盒祛疤膏,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