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为牢

第九章 巴普洛夫的狗 每周赠币

邵卫东没在跟我多费口舌,他捏我的下巴,像给我灌水一样,舀了一勺汤,往我嘴里灌。

我不喝,可是他掰着我下巴,汤顺着咽喉滑下去。

这滋味不好受,我猛咳起来。

“不吃就是这样灌。”邵卫东又拿纸巾在擦他的手,似乎我是什么洪水猛兽,碰一下就会沾到细菌。

我仍不愿意喝。

“还要我硬灌是吗?”邵卫东看着我。

我沉默。

“医生。”他忽然喊了一声。

我瞪大眼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楼上一个个走下来。

原来,这座别墅不光住了我自己。

“邵先生。”医生很恭敬地在邵卫东面前微微低头。

“给她灌胃。”四个字,如冰冷的器械猛扎进我心脏。

我猛地看向邵卫东,但是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转身走上楼。

“邵卫东。”我无声地喊了他一下。

他没有应。

他上楼,关门。

医生果然是专业的,他们训练有素,拿着灌胃的工具,我像个任人摆布的畜生,我被摁在凳子上,好几个人压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他们把冰凉的长长的管子伸进我的口腔,往下探,顺着咽喉送进去。

我痛的颤栗。

喊不出来。

除了生理上的痛,还有心理上的痛。

我没有尊严。

没有选择。

“把蔬菜捣烂,先送五十克米汤,肉末和鸡汤最后送,少量即可.....”

医生平稳冷淡的语气在我耳边响着。

他们把我当成一个机器人。

我身子是冷的,胃却慢慢热起来。

这种羞辱持续了有多久,不知道,五分钟,或者是十分钟。

长管子从我口腔里取出来。

我终于能哭喊出声。

医生走了,邵卫东从楼上下来。

我开始趴着桌子干呕,很奇怪,什么也呕不出来。

人体构造真神奇,食物送到胃里,就不会再有思想控制。

邵卫东捏着我的后颈让我坐正,然后拿纸巾擦我的嘴角。

我不再哭,只是肩膀一直在颤。

他拿起桌子上的汤勺,又舀了一勺清汤,送到我嘴边。

几乎下意识,我瞬间就张开嘴巴,很温顺地把那口汤咽下去。

我忽然想起生物课上学的巴普洛夫的狗。

原来真有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啊。

我现在就是那条狗。

因为恐惧,而形成的卑贱的条件发射。

我想,我以前有多爱邵卫东,现在就有多怕他。

我不再抗拒吃饭。

邵卫东让我吃,我就吃。

只要不再受灌胃的折磨,什么都可以。

我暗自好笑,原来我的骨头也没有那么硬,原来的我对痛的忍耐度也很低。

邵卫东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每天伺候我的,是一大堆医生,一大堆营养专家。

不过,那批给我灌胃的医生好像离开了,应该是怕我有阴影吧,所以邵卫东把他们辞退了。

我心里还觉得挺愧疚的,给我灌胃也并非他们的本意,该走的不是他们。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多少觉得抱歉。

清晨。

阳光洒下来。

医生又打电话过来让我起床洗漱吃饭。

举报
下载若初文学APP,红包赠币奖不停!
+A -A
目录
设置
评论
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