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孟承舒实在忍不了了,低声呵斥一声“唉,你还不让说了··”还没等尤木说完就被常行点了哑穴,只能瞎比划干瞪眼。
山上多密林,这时节杂草丰茂,但听前方窸窸窣窣,借着月光隐隐像是有东西在移动,孟承舒示意常行几人蹲下身子,自己则隐于树后,渐觉那声音看靠近,旋身一跃拔剑而出。
“将军!”幸得那人及时开口,孟承舒才堪堪收手。
“老李?你怎么在这儿?”那人拿出火折,这才看清了原来是孟承舒的旧部,李大海
“唔唔唔”身后那人按奈不住,急的挤眉弄眼。
“常行”
“是”常行心领神会给尤木解了穴,刚解穴,那人就立刻吵吵起来。
“好你个常行,你给我等着”狠狠地瞪着常行,还威胁的伸伸拳头。
“当然是我安排得了”尤木抱臂倚在树上仰头望天,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你安排的?”孟承舒问道,可那人分明记仇得很,假装赏月听不见“明月松间照啊”
还是那李大海解释道“半年前,是尤军师把我调到桓平山负责山中守卫,今晚照例巡山,恰好遇到了将军”
“多嘴”尤木佯装恼怒谁也不理。
孟承舒知道他一贯这样也懒得管他,
“夜寒露重,将军还是先随我到家里歇歇脚吧”
“好”孟承舒跟着李大海压根没管后面那个赏月的,反正上钩了他自己会跟上来的。
李大海家在半山腰,两间茅屋一个小院而已。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夜深了,家里人都睡了,就不进屋了,就在院子里坐一会吧”
几人围着石桌坐下,后面那人不情不愿的跟过来坐下,还特意离得远远的。
“眼下对峙之局,你怎么看?”这话自然是问那狗头军师的。
可尤木倚着石桌转着手里的玉箫,好似压根没听他们在说什么,这会儿孟承舒问他,依旧装没听见。
孟承舒给常行使了个眼色,常行会意趁其不备抽了他手中的萧。
“唉唉!”尤木急得跳起来“还给我”常行自然是听令行事,只见孟承舒低头喝茶并不看他,“唉”尤木叹口气正色道
“洱南虽小,可这萧宏旷野心却大,他当年与咱们达成合作早就打着西昌的注意,如今对峙之局也算是意料之中,舆阳谷位于两国边陲要塞,虽说原本是洱南的地界可时隔多年沧海桑田,百姓易居,互通有无,这西昌将其划到自己的地界还派了兵驻守,啧啧啧,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一团糊涂”听着他这话的比喻常行常至脸上换了好几种颜色,虽说话糙理不糙,可咋就感觉这么怪呢?不过尤木浑然不觉哪里不妥,顿了顿接着道“打蛇打七寸,这矿山毕竟是在咱们手里,眼下的局势不必太张扬。”
孟承舒点点头也认同他的看法,的确,三年的时间无论是矿山开发还是榷场贸易都已经步入正轨,这些年一直和洱南的合作也从未断过。这一点工部尚书李群先最清楚至于这舆阳谷,看似情势危急一直是洱南吃亏,可这萧宏旷此人就像披着羊皮的狼最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南玉北墨,说的便是洱南的玉石和靖武的铁矿,这些年两国交好互通有无,,美玉盈堂,铁甲金鞍,民间玉石生意兴盛,朝廷工部矿藏方面一直定期有所来往。
“你即奉命前来助兵洱南,下一步打算如何?”
孟承舒从常行手里拿过玉箫利落的转了两圈,吐出两个字“睡觉”
这话一出口弄得其余几个人一愣,可这孟承舒也是说话算话果然下山后就直接回了营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