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张子初着常服,恭恭敬敬的向张宗仁问安,他一来便看到两位俊秀的公子了。
“不知这二位是······”
“在下尤木”
“叫我阿平便好”
尤木拱拱手解释道“我们是戚槿的朋友,出来游历,不想被贼人偷了银两恰好遇到阿槿,他便让我们来叨扰贵府几日。”
张宗仁静静的没有说话,倒是张子初一听说是戚槿的朋友,眼前一亮,语气都欢快了些许
“原来是七兄,二位既是七兄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二位放心在这里住下便好。”
四人一起安静的吃着饭,尤木也规规矩矩难得的有所收敛本性。
街道上突然一阵锣鼓喧天,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张子初拧眉想了一会儿“今日是九月初三,是忠勇将军和淑平公主成亲的日子”
一时沉寂,桌上其余三人皆静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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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门口,红绸高挂,远远看见迎亲队伍几个小厮便张罗着点起了炮仗,噼里啪啦的热闹起来。老百姓挤着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孟承舒一身红衣吉服,门前下马,面满春风的走到轿前。
“压轿!”
虽说是嫁入将军府,但依照公主的意思,在西南成婚时一应礼仪皆是按照洱南的风俗。孟承舒弯腰亲自将同心结递给轿内的新娘子,喜婆搀扶着戚槿下轿。
明明是李代桃僵的假成亲,戚槿反而有些紧张,幸好盖着盖头。
隔着礼服,右肘突然被一只大手轻轻托了一下,只听旁边人温声道“小心脚下”
戚槿心头一暖,裙摆太长又盖着盖头看不清前路,那只手便一直托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向前走,让她觉得格外心安。
“这场婚礼不会那么顺利,我已经让常行常至暗中安排了人手,一旦发生动乱你赶紧跑!”
前面就是正厅,宾客如云,高朋满座,嘈杂声中戚槿便听到孟承舒突然倾身嘱咐她,戚槿一愣,脚下一个趔趄险些不稳。接着便被人狠狠向旁侧推了一把,戚槿来不及反应只觉双手被驾着,盖头还被死死压着飞快向前走,耳畔则是传来一阵阵的惊呼
“放开我,放开我”戚槿奋力挣脱奈何被牢牢钳制着。
“戚姑娘,是我们”
“嘘,将军交代务必将姑娘平安送出”
原来是常行和常至,他们俩也是易了容奉命一早混在人群中接应戚槿,常行早拿出准备好的斗篷披到戚槿身上,护送她直奔后门。
不知何时府中突然来了一批黑衣人,直奔正堂,连妇孺也不放过,下手狠辣一看就是长期训练的死士。
“到底怎么回事,孟承舒怎么办?”戚槿此时心慌不止,孟承舒在哪儿,商量假成亲时他从未提过这些事,可刚刚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知道要发生大事的。
“将军自有安排,姑娘不必担心”
后门早有马车在候着,戚槿一把扯了盖头朝常行吼道
“我怎么能不担心!”
常行一愣,朝戚槿甫一拱手,“姑娘冒犯,常至带姑娘走!”常行乘戚槿不注意下手朝他后颈劈下,戚槿昏倒在常至身上。
“你说什么,不是一起走吗?”
常行拥搡着常至带着戚槿一起上马车“我得回去帮公子,你一定要照顾好戚姑娘。”
说罢,朝马屁股上刺了一剑,马声嘶鸣,甩蹄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