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庆王殿下回府。”
凌煜君一道逐客令下来,便有十数护卫冲进来,将凌城团团围住。
屋内所有的人都被屏退。
凌煜君才步步平缓的重新走回到床边,不顾柳渃倾的挣扎,紧紧的扣住了她的下颚。
眼底的冷光几乎要将柳渃倾一分为二。
“念在旧日情谊上,即使你怀上野种,本王都未曾让别人得知,尽力保全你的名分!”
“凌城乃是本王的胞弟,你若是再想勾引她!本王便叫你身边的月儿……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竟是比凌煜君几乎捏碎下巴的力道,还要疼上几分。
柳渃倾的脸被狠狠甩到一边,只低头看着身下的龙凤锦被,痴痴的笑出声来。
“凌煜君!我腹中的就是你的孩子!”
“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看着柳渃倾似哭似笑的模样,凌煜君胸膛之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高高扬起手来,却在看见那泪水滴落时,手臂僵硬在原地。
柳渃倾满眼泪痕,平日水盈盈的眼里如今都被愤怒的火焰所填满。
她袖口出露出那片狰狞的烧伤,却还是以长长的指甲扣紧小腹。
“你会后悔的……”
“煜君哥哥,我已经找到了当年的仆从。”
苏落落的声音陡然从门前响起。
只看见一个身形消瘦的仆从满身是血,直接被苏落落背后的人扔了进来。
“阿邱!你若是此时说实话,王爷尚能留下你家人一命,可你若是随意污蔑姐姐,我定不饶你!”
苏落落疾言厉色的说着。
而那地上的仆从抹去脸上的血水,露出真容来。
这不是她当年嫁入摄政王府时,父亲送来陪嫁的仆从,阿邱么!
这两年来,她的仆从大多都被凌煜君收买了去,平日连面都甚少见到,怎么今天……
却见阿邱砰的一声磕头在地上,满头是血。
“当年的事情当真不是奴才愿意的!要不是王妃担忧自己无所出,在这摄政王府里站不稳脚跟,给奴才下药想生孩子争宠!奴才断不会轻薄了王妃!”
柳渃倾的瞳仁收缩,不可置信的从床上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你怎么敢污蔑我!这两年入府我甚至未见过你!”
“奴才上有六十老母,下有妻儿,王妃怎么能叫奴才为您的污点去死啊!难道当初柳老爷教导您的礼义廉耻,也不顾了么!”
阿邱声声泣血,额头都被磕的血肉模糊。
苏落落掩面嫌恶的退开了半步,施施然的来到了凌煜君的身边。
“王爷在此!你要是再不说实话,王爷定要打死你喂狗!”
凌煜君面沉如水,攥紧的拳头捏的咔嚓作响。
柳渃倾却怎么也不敢相信,父亲赠与自己的仆从,竟会有一天污蔑了自己!
柳渃倾差点儿呕出一口血来,却生生忍下。
“我自从嫁入王府,所有的仆从都被凌煜君送到偏院不得见,如何与你相见!如何与你珠胎暗结!如何与你有染!”
阿邱低垂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可凌煜君却上前几步,将柳渃倾拉到自己的眼前。
“如若不是阿邱,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柳渃倾,你真当本王是傻子,能随你哄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