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的席媱面如死灰,没了之前的疯狂,似乎像个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其实她从来没奢望过什么,哪怕他娶了别的女人,哪怕他只把自己当成玩偶,工具,只要能让她呆伴随身旁,她就是愿意的。
只可惜,牧华亦连她如此卑微的请求都不愿意,连一丝希望也不愿意给她。或许在他的心中,她不过是个叛徒,已经没用了的叛徒,早就该消失在这世界之上。
席媱没有表情的表情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
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可在旁人看来,她多半是痴傻了。
何柳柳倒是越发的得意,她倒是很乐意看到席媱痛苦的模样,席媱越是痛苦,她就越是兴奋,快意。
“王妃,秋荷求见。”
此时侍卫过来通传,何柳柳瞥了眼席媱,吩咐他们赶快,这才离开了地牢。
“这会儿过来找我做什么?”何柳柳有些烦躁自己的好兴致被打扰,她还想看看席媱痛苦的表情呢。
“王妃,王爷身子不适,让人喊了李先生过来。”
“嗯?他不是没吃那点心吗?你怎么回事?”何柳柳有些着急,看着秋荷的神色变了变,那点心里面的毒下的计量很大,一碰就死。
秋荷连忙跪下,慌张的说道:“王妃不是这样的,王爷没吃那点心。”
没吃就好……
何柳柳这才放心下来,“行吧,既然如此便无事了,你继续在那边盯着,有事便向我汇报。”
反正有李先生给王爷看病,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她只对席媱感兴趣。
此时,牧华亦的主卧。
牧华亦脸色有些不好,慵懒的靠在软塌上,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李先生,诊断如何?”
李先生是王府的专用大夫,看着牧华亦难看的脸色无奈的叹息一声,“王爷您不过是气坏了身子,并无大碍,喝些汤药便是。”
好一个气坏了身子。
那席媱,确实是把他给气的不轻。
他这段时间几乎彻夜难眠,没有席媱陪在身旁,少了那熟悉的芬芳,他心底总有些不安生。
李先生将药方交给婢女,之后又拿出一道方子,“这是我给席媱姑娘配的药方,如今她有身孕在身,还得好好休息才是。”
“身孕?”
牧华亦大惊,原本斜靠的身子突然直了起来,震惊的盯着李先生。
李先生捏了捏眉心,“这席媱姑娘毕竟还未嫁人,所以我便未曾伸张,此时王爷您自己做主便是。”
“什么时候有的?”
牧华亦猛地起身,逼问着李先生。
李先生没想到牧华亦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吓得后退两步。
“已有一月有余!”
“什么?”
李太医的话让牧华亦瞬间愣住,这怎么可能,一个月,一个月的话那不是……
他比谁都清楚,他上次碰席媱是什么时候!
席媱从及笄之后便服侍于他,因而她的身体带有独特的芬芳,那样的味道他格外的喜欢,嗅着总能让他安神。
而她的孩子,也只可能是她的!
他猛地冲出大门,怎么会,她怎么会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