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闻洛阳最近传言,来了个安诏姑娘,那是通晓天相之人,算的卦更是准确无比……”
牧华亦眼含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细细的打量着。
这眉眼,和她简直一模一样!
“王爷谬赞了,不过是世间传闻罢了,安诏哪有那么神奇。”
安诏坦然的看着牧华亦,面纱下的神情看不真切。
那个曾经伴随在牧华亦左右,爱着牧华亦的席媱早就没了。
如今只有一位名叫安诏的姑娘,一位亡国公主罢了。
“安诏姑娘大可不必如此谦虚,只是瞧你这模样,竟隐约让本王回忆起了一些前尘往事。”
牧华亦淡淡的说着,目光始终停留在安诏的身上,希望能从她的眼中看出某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寻觅着,希望能够发现她的踪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什么都没见到,所以他一直坚定的觉得他的媱儿还活着。
可能她在恨他,在怨他,所以才故意不出来见他罢了。
想到这里,牧华亦看着安诏的眼神般越发的不对劲。
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安诏当然注意到了,她眼中并无波澜,说起话来反倒还更加坦然。
“看样子,我的模样和王爷您所谓的前尘往事有些关系咯?”
“或许吧,坊间传闻安诏姑娘算卦极准,今天不如也帮本王算算?”
说完,牧华亦便主动将自己的大掌摆在了安诏的面前,似乎今日她不算便不会罢休。
安诏莞尔,纤纤十指握住他的大掌,触感细腻且柔和。
牧华亦神色微怔,这样的手,绝不是席媱能够拥有的。
席媱自由便开始练武,常年舞刀弄剑让她的手指粗糙无比。
“王爷倒是好手相,未来可谓我国栋梁。”
安诏坦然的看着牧华亦,依然眼眸含笑。
“栋梁?”牧华亦倒是没有太惊讶。
他如今本就是国之栋梁之才,他真正想要的是最上面的那个位置。
而且现在,他最有兴趣的还是眼前的这位安诏姑娘。
“时也命也,北境将会有大事发生,要如何决断,会出现如何结果,就看王爷您了。”
安诏看得出来牧华亦并未将心思放在她算的卦上,她倒是不介意,反倒饶有兴趣的补充了一句,她相信,牧华亦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时也命也?”
牧华亦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我倒是不明白,安诏姑娘所谓的结果,不过看姑娘这意思,想必已经看出端倪,不如同本王细细讲讲?”
“幸在殿内,祸在宫中……”
安诏的话音刚落下,便被牧华亦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大胆!这种事也是你敢轻易议论的?你知不知道被旁人听到是何后果?”
牧华亦情绪似乎太过激动,下手也不由得重了许多。
安诏被他桎梏的难受,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瞧着很是可怜。
“可此处只有你我二人,王爷您是在怕什么?”
安诏盯着牧华亦的眼睛,此时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过亲近,容易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