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推开丫鬟跑了进去。
雁回不在房间里,但是他身上换下的衣裳搁在桌子上。
贺老太君凝眉,“阿石,世子呢?他去哪了?”
下人们在这房间里都找了几遍了,愣是连雁回的影子都没看到。
阿石挠了挠头,“我明明看见世子爷在院子里没出去,怎么这会儿却找不到人了?”
贺锦书紧紧的盯着那一件衣裳。
如果她没记错,这就是刚才雁回要换的衣服。
前一秒他应该是在这房间里才对,应该是用法术离开了。
贺老太君有些歉意,“大师,实在是抱歉,征儿这孩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无妨,如果今天无缘见面,这也是命中注定。”
“下个月月中有个黄道吉日,如果令世子有空的话,我可以为他做一场法事。”
“好啊,我真是感激不尽了。”
伽无法师是贺府的贵客,由贺老太君亲自陪同。
他们一众人很快离开了院子。
贺锦书没走,她拿着那件衣服若有所思。
“雁回,你在吗?他们已经走了。”
贺锦书环视面前这间屋子,半晌都没有回应。
看来雁回真的不在,他去哪了?
贺锦书在贺府找了雁回一下午,就差掘地三尺了。
傍晚时分,有几个小厮抬着昏迷不醒的雁回回来了。
这一幕可把贺老太君和贺大夫人吓得不行。
府里的人几乎都聚在雁回的床前,来了四五个郎中,可却都摇头就离开了。
最后一个郎中走的时候只说,“世子脉象平稳,应当无碍,只是睡着了。”
可是雁回睡着了,任凭别人怎么呼喊他摇晃他,他都没有醒过来。
贺老太君抓着雁回的手,一直抹眼泪。
贺大夫人站在床旁,抽抽泣泣地咬着帕子。
就连被禁足的贺娉婷也跑出来了,但是无人问责。
“郎中不是说征儿只是睡着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醒来?”
贺老太太居然哭的一双眼睛都红了。
贺大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母亲,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要是征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贺老太君撂狠话。
贺大夫人陪着她一起哭,“母亲,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和征儿都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贺锦书一直望着雁回,她知道雁回不会有事。
毕竟他可是千年的狐狸精,一般的人和事都伤不到他分毫。
她看着雁回,贺娉婷就紧紧的盯着她。
就在贺老太君和贺夫人哭成泪人时,她将矛头对准贺锦书。
“祖母,母亲,不是说贺锦书可以为哥哥笑在捣乱消灾吗?那为何哥哥还会昏迷不醒?”
“我看这话就是贺锦书拿出来蒙骗我们的。”
贺老太就和贺夫人同时停止了哭泣,他们齐刷刷的看贺锦书。
贺锦书后脑勺发麻,知道大事不好了。
“对啊,你不是说你可以替征儿消灾挡难吗?”
“征儿为何这会躺在这里不省人事?”
贺锦书的嘴一干,不知道该如何蒙混过关。
“哥哥突然昏倒,肯定和贺锦书脱不了干系。”贺娉婷指着贺锦书。
贺老太君拿帕子擦了眼泪,在刘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锦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祖母,不如这三天就有我在院子里照顾堂兄。”
“好,如果三天之内他没醒来,我不会饶了你。”贺大夫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