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沉默。
他看我一直不说话,自信的认为我不会真的计较,所以放肆地说:“今天的事如果你不计较,我也不说了。你不闹我们就这样,你要是闹,我们就离婚。”
他知道我害怕离婚,所以经常用离婚来威胁我。
也是我自己不争气。
我还是保持沉默。
“你什么意思?”他不耐烦了。
我想好了,这种肮脏不堪的婚肯定是要离的,但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手中,要离婚就要离得潇洒,他是怎么伤害我的,我就要怎么还给他。
我不害人,但也绝不能让坏人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
“好,”我给他一个非常简单的字。
他不明白但也没有问,过了一会,他恬不知耻地问:“你把床单撕了,我们晚上用什么?”
“明天再买一套。”我的声音非常寡淡,事实上我的心在滴血。
他指责我,“那不浪费钱吗?”
我没有回答,把破碎的床单,扔到院中的垃圾桶里。
趁着扔垃圾的时候,我在院中做了几次深呼吸。
眼泪已经干涸,死去的心不会再复燃,我仰面望着灰暗的夜空,任由雪花落在我的脸上。
雪花虽然冰冷,却不及人心冷。
扔完垃圾,我回屋拿着包和手机出门了。
他大声追问我,“你去哪?”
“我饿了,难道不要吃饭吗?”我的语气不咸不淡,既不能让他看出我的厌恶,又不能做出违背我内心的事。
我很为难。
在巷子里走了一段,我停在馄饨摊位前,点了一份馄饨,坐在寒风呼啸的巷子里,我默默地吃完馄饨。
晚上我没有回去,找了一家小旅馆过了一夜。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到了下午的时候,我请假了。
坐着公交车,直奔他的公司楼下。
我知道昨天那个女人是他的同事,我也知道他们不会因此就断了,所以我此刻站在这里,不会有错。
幸好他们同事里,没有任何人认识我,我假装顾客,潜入他们公司。
他们公司是做灯具生意的,门店和公司连在一起。
我压了压渔夫帽,走进店内。
“请问需要什么?”
“我随便看看。”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后台那片笑声中,没错,那里面就是他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我假意挑选灯具,趁店员不注意时,我偷拍他们的照片。
很庆幸,他们独处时居然偷欢,给我留下一个强有力的证据。
他们接吻的照片。
大概是店员发现我待的时间太长,开始怀疑我,用质疑的眼神瞟着我。
我害怕被他发现,所以转身走了。
离开店铺,我并没有走,而是等在店外,等着天黑,希望能拍到其他更有力的证据。
天空还在飘雪,我的黑色羽绒袄也不保暖,站在室外,手凉脚麻。
我一边哈气,一边跺脚。
天黑了,他们一直没有出来,我在一旁的包子店买了两个豆沙包,填饱了肚子。我一刻不敢松懈,紧紧盯着公司门口。
晚上七点过去,八点过去......他们始终没有出来。
我的愤怒值已经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