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告到哪里是你的权利,本官绝不阻拦。”君子枫惊堂木一拍,喊道,“退堂。”
“慢着!”
一道清丽响亮的声音从公堂外传来,一袭白衣飘飘的柳心悦快速走了进来。
她抬眸看着君子枫嫣然一笑,说道:“君大人,我在刘二身上找到重要的证据,他的死跟楚汉海有关。请君大人过目。”
楚汉海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哼,证据?什么证据?你们休想冤枉我。”
柳心悦根本不理会楚汉海,君子枫也很好奇,柳心悦究竟找到了什么证据。
柳心悦把经过修复的银票拿出来,让衙役呈到了君子枫的面前。
君子枫眼前一亮,同时也十分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君子枫可不希望柳心悦为了定楚汉海的罪而做出栽赃陷害的事情来。
柳心悦似乎看穿了君子枫的心思,解释道:“君大人,这张银票是我从刘二的食道里找到的。拿出来的时候虽然已经模糊,但是我经过特殊处理,恢复了一些字迹。”
柳心悦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在用药水恢复银票时,处理的小心翼翼。
“银票上的金额虽然看不到了,但是从刘二家人口中得知,他们卖掉宅子的价格是一百两。万幸的是,银票上面的银号和编号尚可辨认。”
“我已经让衙役去找兴隆银号的掌柜的验证过,根据记录在册的编号,兑换银票的人,正是楚汉海。”
柳心悦将视线投向了楚汉海,只见楚汉海眼中的慌张,一纵即逝。
“笑话!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我楚家一天进出的账目,是你们根本想象不到的金额。银票兑换来之后花了出去,几经辗转,到了谁的手中我怎么会知道?”
柳心悦有想过楚汉海会以这样的借口来狡辩,正欲开口说话,堂上君子枫的惊堂木又拍了一下。
她吓了一大跳,转头去看君子枫,见君子枫对她使了个眼色,她乖乖的站到了另外一边。
“楚汉海,刘二的死,本官暂且不追问,本官只问你,你可认识独居的老花匠?”
“不认识。”楚汉海扬起头,挺直胸膛答道。
“既然你不认识他,为什么你花高价购买的苏绣,会穿在他的身上?”
君子枫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楚汉海的惊慌开始掩盖不住了。
“我……我不知道君大人在说什么……”
“你无需狡辩。因为苏绣价格昂贵,绸缎庄的老板为了方便日后跟紧大客户,所以做了详细的记录。本官已经查过其他几个买了苏绣的人,他们的料子全部都还在。你的呢?可否拿出来给本官瞧瞧?”
“这……”
楚汉海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栽在这件事上。
当初为了从老花匠手中购买七香花籽,他送了老花匠许多生活用品。其中就包括新买的苏绣。
“拿不出来?”
“我买来之后赏给下人了。”楚汉海定了定神,说道,“君大人,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老花匠,你可别找不到凶手,就栽赃到我身上来。”
“本官知道你不是凶手。”君子枫冷冷说道,“本官调查得一清二楚,老花匠中毒的时候,你在怡红楼买醉。你不具备作案时间。”
楚汉海听了这句话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
“既然如此,君大人还跟我说什么?”
“能够将你家中的高价苏绣和银票随意拿走,除了你自己之外,恐怕……只剩下令公子了吧?”
君子枫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楚汉海,这让楚汉海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不……不……跟我儿子无关。他更加不可能认识什么老花匠。”
“是吗?”君子枫冷笑道,“你和你儿子为了谋夺楚家全部家业,高价购买七香花籽杀害楚家少爷,陷害楚诗情,对不对?”
“没有,我没有这么做。”楚汉海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叫道,“你没证据不要乱说。”
柳心悦见君子枫的审讯陷入僵局,脑子一转,说道:“君大人,楚家父子是否跟老花匠的死有关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刘二的死,可以当场验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柳心悦的身上,将信将疑。
“如何验证?”君子枫略微迟疑问道。
“请君大人允许我去带刘二的尸体到公堂上来,也将楚阳一并提上公堂。”
君子枫批准了柳心悦的请求,柳心悦转身离开了公堂。
很快,楚阳被带到,父子俩相互交换了眼神。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柳心悦领着两个衙役,将刘二的尸体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