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菱一字不差地将那日的情形复述出来,王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是如何知晓他与小荷的关系?!竟这般清楚!
陈慕青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语气不容动摇,“你可有证据?”
顾菱闻言一怔,那两人既无银两交易,想来便是私通。可私通一事,何来证据……
公堂之上一片寂然。
王池反应过来后忙跪在堂下,高声控诉,“大人!这妖女信口开河污蔑属下,您……”
未等他说完,陈慕青倏然抬声又问,“本官再问一遍,你可有证据?”
顾菱辩解不得,正一筹莫展之时,桌上的文竹开口道,“手帕,小荷的手帕就在王池右手袖口处,今早我闻到过手帕的香味!”
桌上的文竹还算靠谱点。
王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旋即请命:“大人!根本没有什么证据,都是这小女子胡诌的,这种藐视公堂的人,还不用刑严惩吗!”
“谁说没有证据?”
顾菱指着王池,“大人不妨搜他右手的袖子,定然有一个粉色的绣着荷花的手帕!”
陈慕青抬了抬手,道,“搜身。”
王池大惊失色,还未等侍卫搜身袖子里揣着的手帕便掉在地上,手帕上赫然绣着一朵荷花!一切昭然若揭。
王池自知事情隐瞒不住,惶急跪倒在地,“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大人!我没有杀人啊!”
陈慕青没再看他一眼,下令道,“带婢女小荷!”
不过一会小荷就被押来,嘴里大喊“冤枉”。
顾菱讥笑,冤枉?若不是剑兰香兰相助,她还真不知一直在她左右侍候的人有这般心思。
小荷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又惊又怕,根本不等陈慕青开口问罪,便仓皇道:“你们无凭无据怎能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这话落在顾菱耳中何其可笑。
“你可真是好本事,我看你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可怜便收留了你,未曾想你却与大理寺近侍私通,还把杀人的事栽赃在我身上,狼心狗肺说的就是你!”
小荷这时也看到了王池和地上的手帕,心知逃不过,面对顾菱的质问一言不发。
顾菱继续道:“前几日王池来找你,你们苟且后你便将手帕送了他,而且在王池走后你便将那毒粉埋在了我的院中。若没说错,正是因为你们近日刚刚生情,王池才会贴身带着一个婢女的帕子!”
站在一旁的陈慕青看向顾菱,她字字珠玑,好像她亲眼就目睹了现场一般,她若是早知道,何必现在才说出来?
“你如何得知这些实情?”
顾菱稍作迟疑,这些罪行自然是门外的盆栽一五一十告诉她的,但这等灵异之事她定然不能说与别人。
随即找了个借口:“我会算卦,那日我算准了这二人会见面,果然不假,事到如今们还有什么要狡辩吗?!”
小荷闻言突然大喊,“是我做的又怎么样?都是孤女凭什么你受追捧,连世家公子也日日找你!我就是看不惯!那毒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你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事至于此,顾菱不想再对她说一句话,安然的跪在那,一言也未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