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雁狭长的眼眸扫过欲哭无泪的聂囡囡,嘴角勾起一摸笑容,拉过她的手说道,“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若不成全了你们,岂不是落得话柄。”
“我这就去请爹取消婚约罢!”
闻言两人脸色一变,如猪肝色一样难堪。
“姐姐!”
“雁儿!”
还没走到门口的聂清雁被两人叫住,只听见聂囡囡吸了吸鼻子,跪在地上喊道,“姐姐,如今木已成舟,若是将这件事跟爹说,那……那我就是死啊!”
聂囡囡抓住聂清雁的衣摆哭哭啼啼的求着说道,“姐姐,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聂清雁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从前的聂囡囡是她想要守护的人,是她的软肋,可她的软肋成了一把利刃刺破了她坚韧的心。
让聂囡囡死的太早怎么解气,她要让她好好的活着,要亲手剥夺她的一切。
“姐姐,您若肯帮我,日后妹妹一定做牛做马伺候您,但求姐姐给一条活路。”
“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不该肖想志哥哥,感情的事情我,妹妹我也控制不住。”
聂囡囡擦了擦眼泪看向聂清雁。
聂清雁甩了甩袖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罢了,这件事我就暂时瞒着爹娘。”
“我会告诉爹娘我有意中人,你也不必太担心。”
“多谢姐姐成全。”
聂囡囡起身福了福身子,吸着鼻子看着转身离开厢房的聂清雁,眼中闪过一丝精锐。
而后转身看着愣在原地的卢安志,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中,勾着那玉佩细声说道:“志哥,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卢安志僵硬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没有说话。
“志哥哥?志哥哥?”
聂囡囡晃了晃手,那愣在原地的卢安志始终都没回过神来。
聂囡囡咬了咬牙,知道眼前的男人还不属于自己,恐怕刚才聂清雁那番说辞早就将他的心勾了去,奈何她那亲姐姐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与自己服侍同一个男人。
“志哥哥,天色不早了,今晚暂且安置在相府吧。”
聂囡囡拉了拉卢安志的衣袖,小声地说着。
卢安志抿了抿嘴唇,看着怀中的女人虽然是个庶出,倒也出于丞相府,又养在嫡母膝下,想来也没什么不同,脸色也稍稍缓和了几分。
“不必了,天冷注意身子。”
“好。”
聂囡囡笑了笑,看着卢安志将自己的披风披在自己身上,顿感温暖,殊不知男人此时的心中却多有嫌隙。
聂囡囡不过是个庶出,寄养在嫡母名下多年,虽然待遇不曾有何苛刻,到底还是有嫡庶之分,日后嫁妆定然也不大相同。
若是纳妾倒还尚可,却不可坐主母。
“我便告辞了。”
卢安志掩下心中的心思,转身离开了丞相府。
聂囡囡站在门口看着男人远处的背影,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
到底还是动摇了他的心,倘若没了聂清雁这个人……他又养在嫡母膝下,这嫡女的身份不就是她的了。
房外的人影晃动,看见屋内的聂囡囡望着门口发财便抽身离去,只剩下孤寂的聂囡囡独自在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