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阿得朝着放蛇的位置看了一眼，“奴才去问问程海。”
光明殿的总管太监程海很快被传了来，小心翼翼地上前回话。
“回皇上，您上朝之后太后娘娘便命人过来传话，让奴才们秘密把药酒搬到康华殿去了，太后说那灵蛇是宝物，必须妥善保管。”
说这话的时候程海还是心虚的，他带着小太监到康华殿送了一趟药酒的功夫，回来之后光明殿里就被人翻得七零八落，问门口的两个侍卫居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上的内殿进了人居然没被发现，如此玩忽职守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所以他们迅速把光明殿收拾整齐，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灵蛇在康华殿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裴溯说着长身站起，“太后可在康华殿？”
“回皇上，太后此刻正在康华殿。”
“阿得，更衣，跟朕过去一趟。”
……
康华殿内。
“真不知道这宁丫头是中了什么邪？居然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哀家真是白疼她了！”
太后靠在软榻上，想起御花园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宫女玉穗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帮她捶着腿，“太后，奴婢正要跟您说呢！永华宫的宫女翠缕过来说贵妃娘娘一直在永华宫里跪着，为的是求您给她一次当面解释的机会。”
“她要跪便跪，不用管！还解释？她有什么可解释的？”
太后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姿势，“替哀家捶捶后背。”
玉穗依言绕到其身后，力度适中地敲打着她的后背，待看到太后的情绪有所好转，才又试探着开口，“太后，您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怪？”
“怎么说？”
“贵妃娘娘出身名门，自幼学习皇家礼仪，一向言行举止端庄有度，对您更是敬重有加，事先她与您有说有笑，您还答应了让她今晚侍寝，她心里理应是感激的，怎么可能突然说出那种话？奴婢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太后沉吟片刻，“你说的这些哀家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她的确是当着众人的面清清楚楚地说出了那些话，你也看到了，当时可没人逼她。”
玉穗看着太后的脸色，“太后，奴婢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
“奴婢觉得，贵妃娘娘是真的中邪了。”
太后一敛眉，“怎么说？”
“她怕是被鬼上身了……”
玉穗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奴婢之前就听说咱们宫里闹鬼，据说有人曾亲眼看到一个女鬼的魂魄在宫里来回游荡，说是有人抢了她什么东西，她要夺回来，贵妃娘娘刚才在御花园的时候提到让您放那条蛇走，奴婢在想，会不会是那女鬼的魂魄附在了蛇身上，想着借身还魂……”
“不知死活的东西，胡说什么？！”
太后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厉声喝道：“青天白日哪来的鬼？！再敢胡说八道，哀家拔了你的舌头！”
玉穗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奴婢再也不敢胡说了！求太后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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