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听这话“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跪到裴溯脚下。
“皇上恕罪!臣妾刚才只顾赏景没有注意到别处,这才冲撞了圣驾,实在是无心之过,还望皇上宽恕!”
她的语气娇娇弱弱又怯生生的,给人一种受了很大的惊吓,迫切需要保护的感觉。
裴溯只觉得好笑。
这种三流演技,四流的戏码居然也有脸在他面前卖弄,也太侮辱他的智商了!
他懒得应付,直接将包袱甩给阿得,“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看着处理!”
“皇上……”
女子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明显的失落。
裴溯自动忽略她的眼神抬脚走了,一边走一边觉得这宫里危机重重。
这大白天的,还是在湖边,那女子就想公然把他给扑倒,若要换做室内……
那还了得?!
这宫里的女人真是一个个如狼似虎,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身子。
不过他想了想,这也不能怪她们,怪只怪自己太过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不行!
一个缺心眼子已经让他身不由己,他绝对不能再招惹其他女人。
对了!
那个说好要给他挡桃花的缺心眼子这个时候在干嘛?
……
芙蓉殿此时正热闹得很,因为夭夭设宴款待了一位客人——隔壁长青殿的冯昭仪。
“来!冯妹妹,咱俩走一个!”
夭夭一仰头,将壶里的酒一口气全干了。
对方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当即惊得目瞪口呆,“都说姐姐豪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夭夭将酒壶一放,面露愁容,“再豪爽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被困在这没有生气的鬼地方,我在这里也没个说话的人,只能请了妹妹来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冯昭仪不自然地笑了,“姐姐快别埋汰妹妹了,姐姐还会觉得闷吗?这宫里谁不知道姐姐是唯一一个侍过寝的人,姐妹们可都羡慕得了不得呢。”
听了此话,夭夭深深叹了口气,拖着椅子坐到冯昭仪的身边,一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冯妹妹,姐姐是觉得和你投缘才忍不住想要说句实话,咱们后宫的这些姐妹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皇上身边靠,做梦都想着侍寝,可是,经过一晚的相处我才发现,没能侍寝的姐妹才是上辈子修来了大福气……”
冯昭仪一愣,“姐姐此话怎讲?”
夭夭四下看了看,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什么?”
“咱们的皇上有病!”
“什么病?”冯昭仪面色一变。
夭夭压低了声音,“花柳病!”
“花柳病?!不会吧?皇上以前不是不举吗?怎么可能得花柳病?”
“这种话你也信?不举总比花柳病好听点儿吧?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之前一直不举,偏偏我一进宫病就好了?有这么巧的事儿吗?其实他就是怕被其他妃子发现他的脏病,才慌称有不举之症!他这次是被太后逼急了,才招我侍寝。”
说到这里夭夭忍不住抹了把眼泪,“我本来还在想着侍了寝之后就能平步青云,光宗耀祖的,谁知道竟是遭了大罪!”
“遭了大罪?”
“可不是吗?这个病的传染性特别强!我昨晚侍了寝,怎么可能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