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特别疼。
但颜余情反而露出个真情实感,璀璨明媚的笑容。
她轻声说:“两年前走的那么爽快,现在也能做到吧?像之前那样就好,突然从我身边消失,然后断绝所有联系。”
重逢后,第一次直面她对自己的不满。
庄煊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用沉默回答她的问题。
眼看她越过自己,往外走去,有些心焦的从背后搂住她:“抱歉,做不到。”
颜余情停在原地:“松手。”
庄煊绕到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紧紧盯着她说:“这次回来,我不会再走了。”
压下所有情绪,她声音透着冷意:“谁在乎?你想待在哪里都可以,只要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出口的话越来越绝情,庄煊盯着她的嘴,恼怒之下直接咬了上去。
苍白的嘴唇被撕咬出一片红,挽留的情话在她的沉默中转为斥责。
浴室的玻璃墙承重能力一般,很快就嘎吱作响。
在呜咽声中,庄煊转移了战场,把她带到床上。
他忙里偷闲,致电前台把房间又续了一天。
颜余情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了,她只记得庄煊是真的生了气。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许曼家里,把庄煊送给她的项链解下,收进盒子里,放在了行李箱最里面。
这个举动像是把他们的一切都画上休止符。
她笑了笑,觉得自己很幼稚。
许曼还在上班,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做完这些后,就站在窗边,盯着外面看了许久。
身上的不适在某个瞬间达到顶峰,她眼前一黑,摔到在地上。
许久后大脑清醒,却不愿从地上爬起来。
直到许曼下班回家,才惊呼着把她扶起来:“我的天啊,你怎么把自己搞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了她脖颈上的勒痕。
想到庄煊前天把人带走时说的话,她脸色更差,忍不住质问:“这就是庄煊说的会照顾好你?把你照顾成这样?”
靠在许曼身上,她低声笑着:“我自找的。”
睫毛微颤,眼下一片青黑阴影,瞧着就让人心疼。
“别这样说。”把人扶到床上,她翻出药递给她,“如果有抹不到的地方可以喊我,我先出去了。”
“不用了,过几天就会好。”
颜余情确实想留住这一身伤痕,她觉得这是她和庄煊最后的交集。
如果它们都消失了,似乎再没什么能证明他们这段荒唐的过往。
但她心里清楚,什么也留不下了。
她仰头看向许曼:“这几天我养伤,你接着教我吧。”
教什么?自然是陪酒场上哄人的那些把戏。
许曼是不愿的。
但架不住颜余情态度强硬。
……
身上的伤总有痊愈的那一天,就算放任不管,也还会在时间的流逝下消弭所有痕迹。
夏天彻底降临了。
她带来的那些衣服已经过季,而去年的旧衣服也不合适再穿。
工作被人搅黄,手里的积蓄只剩丁点。
想着自己的打算,她向颜永康要了笔钱,出现在高档商场里。
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韩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