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停顿了片刻，“偶然遇见的。”
“秦尧之那样高冷的人，偶然遇见，还会特意送你上班？我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热心。”
陆北的额头抵在她身前，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你是不是怨我，非要纠缠你，让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顾夏没回答，陆北又说：“秦尧之是个有能耐的人，如果你想摆脱我，他确实是个好选择。”
“可是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顾夏姐姐，你就这么一直呆在我身边，呆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好不好？”
嘴上问着好不好，可是他的手臂却用力收拢。
顾夏忍不住闷哼出声。
陆北对这个声音反应很强烈，纤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线滑过，在她背上或轻或重地抚着。
戏弄一般，撩起层层痒意，有意想从她口中听到更多的声音，来纾解一些无处可消的欲望。
顾夏深呼吸，恶心的感觉从心底翻涌，神智却异常清晰。
她看着房间头顶的水晶灯，璀璨却蒙尘，不由想着，陆北怎么不干脆一点，想要她的精神，就摧毁，想要她的身体，就侵占……
像是察觉她内心的讥诮，陆北忽然抬头，伸手去摸她的发顶，喟叹道：“宝贝，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你不能有瑕疵，不能有人破坏你的美好，哪怕是我也一样。”
他动作轻柔，眉梢含笑，眼神中有狂热，是一个与白日里完全不同的陆北。
是她忘了，陆北……不是个正常人。
突然，顾夏感受到了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
她扭头看去，半开的门缝里，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秦尧之不知何时起，站在门口，表情凝重。
两人目光甫一对上，他转头就走。
陆北一无所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他情绪变化很快，转眼又兴奋起来，“顾夏姐姐，订婚宴，我们会好好完成，对吧。”
“……嗯。”
她声音很轻，夜风一拂过，了无痕迹。
尽管差点弄出了人命，但这件事情随着新一天的阳光升起，已经被所有人抛诸脑后了。
甚至他们离开的时候，在机场，顾夏还见到了那个本应在医院好好休息的中年男人。
虽说他是小老板，但此刻跟普通奔波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昨夜被折腾得狠了，脸色苍白，却竭力提着精神头，冲陆北和周无彻点头哈腰的，一点怨言都没有的样子。
“小陆总一路平安啊，昨天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陆北倒是挺满意这人的识趣儿的，带着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已经一笔勾销了，我订婚宴请你，记得来参加。”
“一定一定，是我的荣幸。”
画面和谐，宾主尽欢。
虽然只有一个来小时的飞机，但湖市不沿海不临湖，比临市燥热许多。
陆北跟周无彻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顾夏身心俱疲，但还是去了公司。
已经下午了。
于馨馨见了她，皮笑肉不笑，话听起来也阴阳怪气的，“马上就下班了，这时候来，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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