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听到这个字，方三浑身一个激灵，寒毛倒竖，惊悚的看着李婉然。
那种滑腻腻的感觉又重回脑海里，他想起来了！
“你！”
方三脸登时脸色就青红交加，想要大声嚷嚷让娘和爹给自己报仇。
也让他们看清这个坏女人的真面目。
但在李婉然宛若若无事发声的笑吟吟目光下，他一噎，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说。
不然他要怎么解释这条蛇哪来的，他又是为什么大半夜跑去李婉然房间里了？
看着方三吃瘪的样子，李婉然随意的笑笑，觉得这家里的人也太好对付了，没一点脑子。
也不知道是怎么在上京这个地方待这么久还没被人搞下去的。
方长顾姗姗来迟，在饭桌上匆匆吃了几口就要走，临了时嘱咐沈夫人，“给婉然找个老师，咱们家的女儿不能真的胸无点墨。”
尤其下个星期还要把她带去顾少帅的生日宴上，可不能给他们方家丢脸，至少得会用英语打个招呼。
方长顾还是不相信，李婉然所说的，她会英文的事。
沈夫人点头，行动迅速，当天下午就找了个私塾老师上门。
“我教的学生，不一定要多么聪明，但一定得尊师重道。”
一头盘发穿着偏旧式旗袍的女先生，肃着脸，意有所指的敲敲桌子，警告道。
大户人家先生们有自己的圈子，谁家的少爷小姐不好惹都会互相告知，李婉然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在他们口中的名声有多差了。
“握笔的姿势不对，重写。”
“写得太板正了，根本没体会文字的魅力，重来。”
“这篇要的不是你读懂，是让你感悟，写这么快干什么，下一篇。”
方四妹被学堂辞退，干脆一块上课，偷偷戳了戳李婉然，“姐姐，我怎么感觉，这个老师在针对你？”
连最呆头呆脑的方四妹都感觉出来了，这是有多肆无忌惮。
李婉然写完最后一个字，甩了甩手，“无所谓。”
她说完话，把所有写好的字帖一气扔了出去，潇洒的走上楼，“跟她说一声，我不上了，她教的这些，三岁小孩都会。”
先生和沈夫人寒暄半响，终于抽空回来看她们的进度，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她立刻拧眉，“二小姐跑哪里去了？”
方四妹犹豫半响，还是按照李婉然所说的照实讲，“姐姐说她这些都会，上楼休息了。”
女先生荒谬的一笑，当她不知道，这位二小姐刚从乡下接回来没几天，糊弄谁呢。
“你把她给我叫下来！”
方四妹这回没有听话，小幅度摇了摇头，“先生，咱们还是继续上课吧。”
经过赌场一遭，在方四妹心里没人能比婉然姐姐还厉害。
她说会，那就肯定是真的会不需要再学了。
女先生气得怒发冲冠，“好好，一个两个都厉害了，我也不是没见识的人，手下教过多少千金小姐，还没见过这么不把老师放在眼里的！”
她说完，就大步踏响直冲三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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