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韩冬山看得太紧，完全没机会。直到两个月前，她想起了韩冬山的司机。
司机很少会有不懂车的吧，更何况韩冬山这种人找司机。但两年前可能会淹缸那次，宋源怎么想都觉得更像是伪造成意外状况的刻意为之。
接触了几次，宋源旁敲侧击，才听到司机：汪铎说了实话。
那次，他知道去抓程安的时候不会开那辆天天有人检修的迈巴赫，而是会低调的开那辆奥迪A8，他就在车上动了手脚，他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和韩冬山同归于尽。
他能和宋源说实话，是因为他是眼睁睁看着她怎么到韩冬山身边的，他也自认为和宋源是同一种人。
宋源把计划和危险都和汪铎说过了，两人一拍即合。
今晚的饭局算上自己一共六个人，却包了酒店的整个八层楼，房间外都是他们的人。韩浩冬都只有外面等着的份儿，不用说，宋源就知道在座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酒桌上的酒杯你来我往，说的都是商场上的客套话。但话语间无意中说到了两年前的事，韩冬山朝着其中一个身材不错的中年大叔举杯：“煜晟老弟，两年前的事多亏你。以后你那边有什么风声也得先通知我啊~”
“那一定。”
她抬头看去，大叔一张国字脸，眉宇间正气凛然，真看不出是个什么恶人。但大家的话里话外，她也能猜个差不多，这应该就是警务系统那边的高管。
他先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得出来，还是很给韩冬山面子的。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啊。”坐在她对面，主座大叔的身材有些发福，正打量着她。她客气一笑，没多说什么。
“干女儿。”
“哦？”哦字意味深长：“能带到这的干女儿不一般吧。”
“刘哥在建霖这边还不是要啥样有啥样的？小鬼头也就一般。”
“一般你天天带着？”刘大叔脸色玩味：“你来建霖不就是想转型吗？来找我不就是手里脏活不想干了？”话里却带着点儿威胁的意味。
韩冬山撇了撇嘴，脸上多了几分不屑：“好脾气我也装给你看了，小鬼头的事我不想提太多，咱们该说正经事儿就说点儿正经事儿吧。”
刘大叔面上挂不住，眼看脸色拉了下来。旁边的两位稍稍年轻些的大叔赶紧打圆场，两边都给铺台阶。
她才看明白，这五个人，韩冬山、煜晟大叔和这位刘大叔才是角儿，另外两个是配。
韩冬山说话做事自带气场，无论身材气质还是实力，怎么看都是压了刘大叔一头。要不是有两个打圆场的，刘大叔真有点儿下不来台。
饭局结束，事情谈的并不顺利。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建霖一霸、瀚泉一霸谁都不服谁。韩冬山在车上把领带解开，松了松衣领。面色潮红。
“小鬼头，我对他们的好脾气是装的，有耐心是装的，好相处也是装的，尽管做成这样了还是融入不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啊。”
她心思一点儿都没在面前诉衷肠的人身上，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车，是韩浩冬的，看来韩浩冬和狗哥也回酒店。
下巴忽然被掰了过去，韩冬山紧盯着她的脸：“你说，你个小鬼头和前程，我该怎么选呢？”她溜神，想着回去要问问韩浩冬什么时候走。下颚却传来痛感，他捏的越发用力，继续问她：“嗯？”
“你还用选？”
“呵呵呵~说得好，我全都要。”
“啊~对对对。”
她一如既往的贫嘴，韩冬山不由得笑了，和在别处的都不一样，笑的极其真诚。甩开她的下巴，往后躺去。
“浩东叔什么时候走？”
“想问的是你狗哥吧？”韩冬山掏出烟，她赶紧摸了摸口袋，掏出火机，一边点头一边为他点火。
“今晚就走，去百兴，有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下车回酒店，宋源刚到卧室，赶紧给汪铎发了条短信：今天别行动，U盘下周再给市s长。
那边问为什么。
她只能快速的回了一句：“你不用管，听我的。”
然后赶紧删了所有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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