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把江贺年送到了一家私人诊所。
这人倒是言而有信,失血过多脸色都白的跟纸一样了,下车之前还不忘手机扫码给白樱付了一万块的辛苦费。
白樱看着他进了诊所,在路边等了几分钟就等到了一辆空的出租车。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樱还想着在会所门口碰见薄斯宇的事情,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第二天还会碰见这人,而且还是在她那么狼狈的时候。
白樱在艺术中心教的是古典舞,学生们除夕有演出,所以最近大家都在抓紧时间排练。
“谁是白老师?!”
休息间隙,有人推开玻璃门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进来
白樱身上还穿着跳舞的衣服,酒红色的旗袍式上衣,白色的半身裙,腰间两侧别着长长的穗子,又美又欲。
可就是这么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更加惹恼了进来的人。
“我是,请问您---”
“啪”的一声,白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打了一巴掌,脸颊立马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对方五十出头,穿着打扮一身皆是名牌,指着白樱的鼻子怒骂:“年纪轻轻的,你做什么不好,非要上赶着破坏别人的家庭!”
一边骂一边抬手又要打。
不过这一次她的手被人给截住了。
是薄斯宇。
白樱一只手还捂在脸上,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之后教室里涌进来好多人,校长、主任、隔壁班老师,以及那女人的丈夫。
事情很快弄清楚。
女人的丈夫出轨的是艺术中心里另一位姓白的女老师,对方上个礼拜已经离职了。
女人没搞清楚就来教训小三儿,知道自己打错人了,面色有些讪讪地坐在一旁不吭声。
那女人的丈夫一个劲地和白樱道歉。
白樱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喊其他老师帮忙看一下,转身去了洗手间。
女人力气极大,白樱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时能看见自己脸颊上清晰的巴掌印。
她整理了一下被打乱的头发,出去时正好看见洗手间门口杵着的人。
薄斯宇。
“敷一下吧。”他递过来一个冰袋,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
白樱也没同他客气,接过冰袋敷在脸上,顿时被凉的吸了口气。
现在是上课时间,洗手间这边倒是安静,两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门外。
薄斯宇的目光就落在了女人的脚上。
眼眸隐隐有些幽暗下来。
薄斯宇记得,去年他生日的时候白樱为了讨他开心,穿了件暗红色的丝绸睡裙,脚腕上面也系了个铃铛。
那晚铃铛的声音混合着白樱的哭声,薄斯宇前所未有的禽兽。
男人的目光太过直白,白樱也想到了什么,系着铃铛的那只脚下意识往后面退了一点点,“我先回去上课了。”
薄斯宇往后退了一步,手插进了裤袋里,语气淡淡的:“江家水深,你不适合搅合进去。”
知道他指的是昨晚在‘灯红酒绿’会所门口的事情,但白樱觉得没什么同他解释的必要,点点头:“我知道。”
薄斯宇没说话,看了她几秒钟,而后低头点了根烟。
白樱抿了抿唇,越过他往前面走。
薄斯宇姐姐的女儿今年六岁,也在这家艺术中心里上舞蹈课,就在白樱她们隔壁班学芭蕾舞。
小姑娘很黏薄斯宇这个舅舅,今天估计是她父母没空,薄斯宇送着小姑娘过来上课的。
那边的闹剧还没有结束,白樱本来想转身回洗手间再待会儿的。
但薄斯宇还在后面,她一时间有点进退两难,干脆放慢了脚步,蜗牛似的往前面挪。
薄斯宇靠着墙抽烟,目光一直看着前面的背影,一双桃花眼似x光一般,好似要把那女人身上的衣服裙子给扫成碎片。
白樱自然感觉到了身后男人火辣辣的目光。
她没敢回头,深吸了一口气,白樱加快脚步,躲进了一侧的更衣室里。
……
晚上从‘灯红酒绿’下班回来,白樱洗了个热水澡,而后躺在床上继续查看房源。
外婆今年七十多岁了,那老房子里没有暖气,隔三差五的还有要债的上门去讨钱,大半夜敲门恐吓。
这些她们都瞒着白樱,还是前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母亲不小心说漏了嘴。
白樱这几天看了好久,也托宁丹丹帮着看了,挑中了几套精装修的,直接就能拎包入住那种。
但衡城这样的大都市,房子自然不便宜。
白樱算了自己手里所有的钱,买了房子之后就所剩无几了。
叹了口气,她退出网站刷微博。
刚好刷到了半个小时前萧亦真发的微博:错过了一次是遗憾和后悔,所以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了。
萧亦真是知名的美女律师,因为经常在网上给一些女性同胞免费提供法律援助,所以大小来说,也算是个名人。
白樱看着这两句话,顺手点了个赞。
她的微博是小号,萧亦真和薄斯宇都是她的特别关注。
刷了一圈微博,白樱鬼使神差的点开薄斯宇的微博,他微博里几乎都是转载的一些薄氏集团官微的内容。
半个小时前薄斯宇点转发萧亦真的那条微博。
啧。
她忽然想,其实萧亦真这条微博就该设置仅薄斯宇可见的。
……
第二天晚上去‘灯红酒绿’上班时,有个至尊vip包房的服务员姑娘临时有急事请假。
经理急的不行,找了另外两个姑娘过去顶着,但包厢里人多,还缺一个倒酒的。
可其他人都去了别的包厢,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合适的。
刚好白樱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刚好白樱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经理看着她眼前倏然一亮,抓着白樱的胳膊连忙道:“至尊vip包厢你去不去?就给客人们倒个酒夹个菜,我给你这个数儿!”
说着举起了两根手指头,两千块。
“……”
白樱有点犹豫。
能来‘灯红酒绿’消费的自然都是有钱人,但有时候,有钱人的钱并不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