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一把抢过去的是秦开,直接揣进了孟既明的兜里,一边开门一边推着他往外走,“赶紧走吧,宗英刚才还找你呢,电话都打到我这了。”
孟既明应了一声,“回头约你。”
秦开顺手把门关在身后,跟着他往外走,想说两句什么缓解一下,又觉得不如不说。
袁凯一脸懵,秦开心里明镜似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梁善。这也就理解了为什么蒋年年的照片会突然出现在群里,明摆着是她先找了梁善的麻烦,被孟家兄弟给整治了。
秦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却觉得茅塞顿开。
犹豫着说:“既明,我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
“我大哥。”
“嗯。”
那天晚上在会所,孟既景的出现就很不寻常,在家养花玩狗的人两三年没出来喝过酒了。
说来也逗,找了人干事就踏实在家等着,大少爷不,得亲临现场。
就挺有意思的。
秦开笑了笑,服气地说:“就你们家这位大哥,真是位人才,这么多年了摸不着他的脉,神出鬼没的。他就不准备回公司么?就这么扔给你了?白瞎了这么多的心眼,跟筛子似的。”
“不知道。”
孟既明曾经提过两次,在孟既景病愈之后又调养了一年的时候,都没得到回应,他也就不提了。
他这位大哥就像秦开说的,主意定得很,心思又多,他这做弟弟的懒得去猜,累得慌。
两人各自上了车,各走各的路,各回各的家。
孟既明一回家就看见梁善的卧室门大开着,人不在。
连鞋都没有的人,能去哪?
打电话没人接,发信息不回,孟既明又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果然,在那间出租屋里。
门一开,对视。
梁善脚疼,往后退的动作就慢。
孟既明见她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往门框一靠,扫了眼屋里,大部分都收拾干净了,哼笑着说:“这就回来住了。”
合着,昨天晚上他是被她给睡了。
利用他调节好情绪,趁着他去公司的半天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什么脸肿着请一天假,全他妈是借口。
梁善的手仍是扶在门上,看见他脸上嘲讽的笑,关门。
孟既明一推,迈进门去。
“好歹昨天夜里帮了你一把,这么无情?门都不让我进。”
梁善从不与他做口舌之争,回身准备继续收拾,被拉回去顶在门上。
“昨天你还求我过来。”
“我没有——”没有不让他进来。
他打断她的话,“没求我?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昨天夜里是怎么求我的。”
他的手带着些凉意捏在腰上,往上的时候明显不满。
梁善哼了一声别开脸,唇便落在了脖子上,照着小小的红痕咬了一口。
“这么有感觉你就大点声,憋着有什么意思。你不爽,我也不爽,好像我不行似的。”
手突然松了力道,听见她又是一声,明显比刚才的那一声受用。
“原来,你喜欢温柔的。”他的话里带了笑,掰过她的脸来。
她的眼神里含着些许怨气,更多的是羞恼,还有掩饰不住的情难自禁,水汽蒸腾。
见她这副模样,心都软了些,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似是安抚,“是我忘了,你嗓子都叫哑了。所以不咳嗽了?倒是少了些乐趣。”
梁善推着他,哑着声说:“别在这。”
孟既明眉一挑,“怎么?怕宗英在外面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