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无奈地笑了笑。
这名字,怎么会不熟?
望晴和梵温庭算是熟识。
大概是7岁吧。
那时,她还是望家大小姐,众星捧月,风头无出其右。
她经常带着梵温庭一起玩。
男孩小小年纪就谙熟霸道总裁语录,举手投足间一副成熟大佬作风。
比如,暴雨天不打雨伞,非要学电视剧披着外套来接望晴。
回想起来有些幼稚,但小时候的望晴却着了道。
晃着他的胳膊,逼他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娶望家的女儿。
往事不堪回首。
现在的梵温庭依旧光芒万丈,她却糟入污泥,任人欺凌。
宴会很快结束,望家人最后聚在一起。
许是昨晚没个轻重,望晴坐着的时候,像是有东西硌着,酸痛难耐。
只能通过不停调整坐姿缓解。
没动几下,远处就传来尖锐的讥讽声。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幸亏还有至蔓,你爸要是带你出去应酬,怕不是要贻笑大方。”
说话的人,是望武凯的夫人,张灵。
望至蔓抿了抿唇,“妈咪,姐姐最近正评职称,为了不让爹地丢脸,每天那么辛苦,放松下很正常。”
“你啊,就是太善良单纯,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你为她说话。她估计,都没把你放在眼里。”
“不会的,姐姐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望晴沉默不语。
“行了,叽叽喳喳的,吵得我耳朵疼。”
望父话音未落,佣人就不紧不慢地赶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个身形欣长的男人。
“望老。”
男人的声音清冽凉薄,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餐桌上的人齐刷刷起身相迎。
足以见得对方的地位有多尊贵。
望晴慢了半拍,走在最后。
“温庭,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望父的语气来了个急转弯,谄媚到不行。
望晴抬眸,血液倒流,大脑嗡嗡作响。
早上还躺在自己身侧沉睡的男人,如今西装革履站在人群中间,格外耀眼。
他真的是梵温庭?
担心被认出来,望晴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望武凯一个接着一个介绍,没一会儿,就到了队尾。
“至蔓的未婚夫,梵温庭。这是我的大女儿,望晴。”
望晴喝酒会断片。
昨晚除了真切的身体感受和男人的炽热温度,什么也没记住。
她应该,没做什么越矩的事吧。
可那档子事,就足够越界。
望晴簇了下眉头,只想赶紧离开。
她缩了缩肩膀,谨慎地道:“我先回去了,晚上还有个手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梵温庭看了她一眼。
见他不容亵渎的模样,谁能想到他昨晚有多热烈?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望晴有点委屈,但不多。
梵温庭幽深的视线盯紧她红透的耳根,“望晴姐。”
这声姐,叫得有些诡异。
他还比她大了两岁。
可论及辈分,倒也没说错。
他娶了望至蔓后,的确应该喊他姐姐。
梵温庭挑了下眉,视线由下至上,清冷地说:“好久不见,你变化很大。”
话音未落,望至蔓已经缠上梵温庭的胳膊。
不知是不是望晴的错觉,她看到梵温庭细不可察地簇了下眉头。
“温庭哥也这么觉得,对吗?姐姐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好看,不像我,还是个丑小鸭。”